路嚴爵危險眯起眸子,忽然蹲下身,扣住她下巴,“沒有?那怎麼不敢看我?嗯?”
江若離被迫與他對視,渾身都僵住了,無法動彈,腦子像斷了發條的鐘,停止了運轉。
她緊抿着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路嚴爵莫名有些不悅。
看來還真是。
但為什麼?
之前不還好好的?她彙報工作的時候,他都耐心解答,沒有批評過她吧?
路嚴爵實在想不明白,聲音冷冽了幾分幹脆道:“說說理由!我怎麼你了嗎?需要這樣躲着我?”
理由?
還能是什麼理由,總不能直白說就是為了和他切斷關系吧?
但他不是好糊弄的人。
江若離眨了眨眼,垂下眸子,輕聲說:“沒……沒怎麼,我隻是覺得,之前總是給伯爵先生添麻煩,就想着,後面要少添點兒,所以才想着遠離一些,畢竟伯爵先生日理萬機!我也不好總打擾您。”
說到這,她笑了笑,“對,就是這樣的。”
路嚴爵盯着她,卻覺得不對勁。
總覺得,理由應該沒這樣簡單。
他擰眉回想,掐住她下巴的手指,不自覺加重力道。
江若離被掐疼了,不由悶哼出聲,“伯爵先生,你能先放開我嗎?好疼。”
路嚴爵回神看過去,剛才撞了腦袋,眼眶裡本來就含着淚。
這會兒,又被掐疼,導緻她眸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像被遺棄的小貓似的。
而且這女人皮膚白皙透淨,吹彈可破,五官精緻明麗,眼睛裡透露的神情,看上去就讓人有一種莫名保護欲,讓人有點無法招架。
路嚴路心髒一軟,手裡力道變輕,總算松開她。
不過,他手指卻曲起,又在江若離額頭彈了一下。
江若離都懵了,捂着額頭,委屈道:“理由都給了,為什麼還要動手啊!”
路嚴爵收回手,黑眸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因為你欠收拾。”
江若離蹙起眉不解地問:“為什麼?”
路嚴爵慢條斯理,說:“如果你是說,之前幫你處理的那些麻煩,那對于我來說,根本不算,甚至連麻煩都談不上。”
話鋒一轉,他語氣變得嚴厲了起來。
“反倒是你這些天,彙報工作懈怠不少!膽子不小啊!每天一次,換成兩天一次!
沒記錯的話,之前就告訴過你,核心區域的考核,下個月就開始了,不好好提升,想什麼亂七八糟的?到時候考進不去,就有你哭的。”
江若離被說得有些虛。
的确是,這些天,為了拉開距離,所以,彙報也沒每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