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話,都是江若離想說,卻一直沒說的。
虞婉君這才松口氣,“那就好!”
接着,她揉揉江若離腦袋,寬慰道:“那兩個老家夥的話,别往心裡去,終歸那點血緣關系,也快沒了,就當做狗吠,他們不疼你,以後啊,我們來疼你。”
江若離心中說不出的感動,甚至有些想哭,紅了眼眶。
因為此刻,她掌心的溫度,很有媽媽的感覺。
很早以前,自己隻在母親身上體會過,便再也沒有了。
虞婉君知道江若離心情終究是不好受,所以也沒再說什麼。
她輕聲說道:“你好好休息,什麼都别想。”
江若離緊抿唇,憋着眼淚點頭,“好。”
虞婉君和唐棠退出病房,到外面家屬休息室。
剛出來,路嚴爵就匆匆推門進來了。
顯然,他是接到了通知,快速趕回來的。
一進門,他還攜帶一身戾氣,詢問道:“鬧事的人呢?”
虞婉君立馬應道:“被趕走了!”
路嚴爵看了看裡面的病房,問:“若離沒事吧?”
虞婉君回道:“沒什麼事……不,也不對,應該有事兒,她心情應該不太好受!”
接着,她簡明扼要,把剛才兩老那惡毒的話,說給自己兒子聽。
虞婉君不提還好,一提,就氣得肝疼。
她憤憤道:“我這輩子長眼,沒見過這麼可惡的人!真是氣死我了!”
路嚴爵眸色沉沉,沒有說話,身上戾氣更重了。
唐棠在一旁看得心髒顫顫。
伯爵大人的氣息,有點吓人!有種要毀滅一切的架勢!
虞婉君拍拍他肩膀,輕聲道:“進去看看她吧!好好安慰一下。”
路嚴君颔首。
“嗯。”
他斂起滿腔的怒意,長腿一邁,走進了病房。
床上,江若離閉着眼睛,将被子被拉到了眼睛的位置,整張臉都埋在裡面,身子微微顫動,偶爾傳來輕微的啜泣聲。
雖然很輕,很輕,可還是能夠聽到。
她滿腔的委屈,隻能這樣宣洩,又怕外面的人聽到了,隻能悶頭哭。
以至于有人進來,她都不知道。
路嚴爵緩步走過去,一時間心髒像被人狠狠掐住,疼痛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