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柳師長說了句,“師長,人是我帶來的,我先把人送回去。”
說完,也不再多說其他廢話,大步跟上夏黎的腳步離開。
周慶裡從來沒被這麼掃過面子,臉色頓時鐵青,伸手指着夏黎離開的背影,手都哆嗦了。
“她這是什麼态度?”
柳師長看了他一眼,“她又不是咱們體制内部的人,你要她對你什麼态度?”
體制内部的人看你是副師長讓着你,體制外部的老百姓也不受你管轄,軍政分開,他們部隊也管不到老百姓身上去。
周慶禮聽到柳師長這類似于嘲諷的話,感覺自己的臉上又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頓時惱怒至極。
“她不敢比就來這麼一出!根本就是明知道不行才故意推脫!!
你們南島兵團的素質我算是看見了!
有本事就比一場,别總逞口舌之快……”
老頭子中氣十足嗷嗷嗷的叫喊聲傳的老遠,夏黎轉過拐角也已經聽不見了。
誰都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意外事故,周慶禮的頑固程度着實有些離譜,已經到了根本聽不進去别人說話的程度。
可恰巧也因為他的身份地位,不會有人反駁他的話,甚至有許多人捧着他,即便知道他那話多多少少有些不講理。
二人驅車往回走,車内的氣氛有些凝滞。
夏黎單手搭在開着的車窗上,指尖在車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出言道:“等圖畫好了我打電話叫你。”
去都去了,這座駕還蹭不上,那不是白去了?
陸定遠“嗯。”了一聲,轉而提起了另外一個話題。
“我們團過一段時間會去東北做抗寒訓練,離你大哥所在的農場不遠。
你有什麼想要帶的東西可以提前準備出來,到時候我幫你送過去。”
夏黎敲擊車門的指尖停了下,轉頭詫異的看向陸定遠。
“他那能明目張膽的送東西?”
在她在大隊公布自己的身份之前,她爸媽這都不能送,被發現很有可能被拉出去批評。
她大哥同樣是下放,待遇應該比這邊好不了多少吧?
陸定遠語氣如常,“我會想辦法。”
想到夏黎的生活标準,還是補充了一句,“但送去的東西也不能太多,以免給你大哥帶來麻煩。”
東西多少他都可以帶,但農場那邊和這邊的大隊可不一樣,民風彪悍的很,而且還有專門的人管轄。
東西帶的少,還能讓人照顧照顧,東西帶的多,她大哥留下以後能不能保得住就不好說了。
夏黎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微微點頭,“謝謝。
你什麼時候走?”
陸定遠:“半個月後。”
夏黎:“好,到時候和圖紙一起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