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曾經上過抗米援朝的戰場,死了好多戰友,甚至我媽也是因為他上戰場沒人看護,送醫不及時,難産而亡。
他跟我說過,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米國人,又怎麼可能跟米國人同流合污?
一定是程雪冤枉我爸!”
夏黎:“咱們現在都清楚這一點,可現在客觀事實是所有證據齊全,舉報人還是程雪。
證據如此确鑿,應該不是程雪自己動的手,他身後肯定還有别人,不然拿不到讓調查人員都查不出問題,與米國交往的證據。
她甚至以大義滅親的名義舉報了她媽包庇你爸。
這件事要是找不出證據确鑿的證據,有人給她兜底,怕是很難翻案。”
皺着眉稍微想了想,夏黎繼續道:“而且我覺得程雪之所以連她媽都不放過,很有可能是想要把你也牽連進去。
繼妻都知道的事兒,你這個當親生女兒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現在最好想一想,有人來審問你,你到底要怎麼說,也省着到時候讓人在你慌忙之下說出來的口供裡,給你胡編亂造證據。”
夏黎看着陳真真臉色煞白,整個人都有些茫然無措的模樣,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她的胳膊。
“先保護好自己,再想别的。
柳師長說,這次牽連的人實在太多,有許多人家裡都挺有能量的,估計會受一些苦,但不會死。
你自己安全了,才能想辦法幫你爸。”
陳真真擡起胳膊,狠狠的抹了一把不知什麼時候流下來的眼淚,另一隻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在厲害的漂亮姐姐面前表現出崩潰。
啞着聲音堅定的點頭道:“我知道,我會好好保護好自己的!”
夏黎看她這模樣,在心裡歎了口氣。
陳真真一看就是那種從小就被保護的很好,沒有經曆過苦難的孩子。
這種孩子确實是童年幸福,可遇事的應對能力也是真的差。
想了想,夏黎還是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那邊要真的想要抓你回去,南島這邊也保不住你。
如果你真的對外很絕望,可以選擇對所有人保密的情況下詐死。
後續的事兒我可以幫你想辦法,但之後你不能與外界聯系,行動也會被禁锢。”
他們家是她爸自己站出來要當靶子,甚至還怕自己倒下後會有其他人遭殃,這才不能詐死。
可陳真真這情況完全不同。
她本就是被她爸的罪名掃到的小蝦米,人家也未必盯着她,死了也就死了。
到時候把他往糖廠一塞,平時給别人做個小跑腿或者助手什麼的,能不遭那麼多罪是肯定的。
陳真真知道夏黎雷空弟子的身份,也知道雷空如今在秘密基地,對外根本不通信。
聽到夏黎這話,她第一反應就是,厲害的漂亮姐姐,想要把他送到雷空那兒與世隔絕。
陳真真緊緊咬唇,這無疑是逃脫即将到來的苦難的最好辦法。
但陳真真想了想,還是搖着頭果斷拒絕了。
她抿着唇,微微揚起腦袋看向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