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镖安慰都安慰不住,最後夏黎是被人攙到休息室的。
等所有的人一走,夏黎拿下捂着臉嗚嗚哭的手,揉了揉喊的發啞的嗓子,表情十分痛苦。
剛才哭的撕心裂肺的臉上,哪有一絲一毫的眼淚?
裝别的可以,裝哭她是真的不會。
看着那假屍體,完全哭不出來啊!
從空間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口。
嗓子這才好受一些。
那人不是陸定遠。
可剛才那院長張口就問他們,是他們要找的人嗎?而不是說一些正常院長會對家屬們安慰的話。
當時夏黎就覺得這人可疑。
轉瞬又想,陸定遠在這個年代有個将軍爺爺,自己還上了戰場,怎麼算也是個公衆人物。
那這戰場上,真的沒有想讓他死的敵對勢力嗎?
陸定遠失蹤,是不是他自己的安排,現在不方便透露他沒死?
夏黎一瞬間想了許多,最後還是決定,他沒死的事兒,還是不要暴露出去的好。
找人隻能靠信得過的人了。
怎麼把消息帶回南島,卻不讓其他人察覺到不對,也是一個問題。
夏黎“調整好情緒”,在出門的時候,已經恢複了蔫蔫吧吧的姿态。
平時那麼威武雄壯的一個女人,現在這黏黏哒哒的模樣,看得平英俊都有些心酸。
他伸手拍了拍夏黎肩膀,“節哀。”
夏黎點點頭,“他們說明天上午就會将所有的戰士火化完,我想看着他走。”
她必須要确保要送的東西和信全都寄走才行。
平英俊見夏黎那麼傷心,自然沒有意見。
“行,一天時間而已,咱們一起送陸營長走。”
一個連100多人,人數實在太多,讓當地政府給他們安排住宿就是天方夜譚。
衆人在醫院附近紮營,靜等着明天中午送骨灰回國。
夏黎回到她自己的帳篷裡,提筆準備給家裡寫信。
被确認和陸定遠一起死亡的人一共有三個。
王政委、白塘、白小山。
夏黎和那幾個人沒怎麼接觸過,隻聽平英俊說,屍體的個頭差不多。
但既然陸定遠沒死,想必那三個和他一樣滿臉血肉模糊,根本認不出容貌的屍體也是假的。
這三個人是自己逃了,還是其他人另有目的把他們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