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組裡的叔叔怒罵,分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他隻是視線直直的看向夏黎,“神女,難道你不愛世人了嗎?”
周圍的人聽到他對神女這僭越的話,生怕他惹怒神女,頓時被吓得夠嗆。
“阮三,你快給我住嘴!
誰允許你這麼和神女說話的,快去給神女道歉!”
“阮三,你不要再胡說八道,否則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真的是無法無天了,連神明都敢僭越!”
“你這臭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大多數人都怕神女因為阮三叔,給整個縣裡降下罪責。
紛紛對他進行譴責、阻攔,甚至是打罵,非要讓阮三叔給神女認錯。
女人緊緊的抱着女兒,苦着一張臉,含淚對夏黎哀求道:“神女,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上天會給他降下罪責,我們也會給他懲罰,求您一定不要生氣!”
說着,她晃了晃自己懷裡的女兒,急聲道:“快跟媽媽一起和神女虔誠祈禱,祈求神女姐姐不要降下罪責!”
小姑娘才四五歲大,不是那麼懂事兒,聽到這話眼淚立刻就掉了下來,但還是奶聲奶氣的跟夏黎求情。
一時之間,好好的一個軍體拳教學現場,變成了大型教衆與異教徒的争鬥現場。
縣長此時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這蠢侄子居然會在神女救治病救人之前,打擾神女救治縣裡人。
看來昨天晚上的那些話他都白說了。
縣長咬了咬牙,陰沉着一張臉,胖胖的身體卻十分矯健的從晾衣架上抽出木棍,渾身散發着怒氣,朝着阮三叔就沖了過去。
夏黎看了一眼眼前的鬧劇,甚至還有心情在想,要不說國家都不允許宗教私自大規模聚會,想要大規模聚會都得上報相關部門呢。
看看這些人瘋魔的架勢,她要是真在這兒建立個什麼教,忽悠這些人虔誠信仰她,說不定都能搞點什麼大事兒。
眼瞅着縣長拿着棍子就要去打人,夏黎微微擡手,搭在縣長的胳膊上。
她看起來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隻是輕輕的那麼一搭,可怒氣沖沖的縣長卻無論怎麼用力,都沒辦法撼動胳膊上的那隻手分毫。
縣長心裡有些驚疑不定。
他之前沒有徹底相信這位就是神女,是因為即便她使用術法,也沒有他從經文中讀到的那樣華麗。
可現在緊緊握住他的這隻手,就像是經文中所描述的千斤之力一般,完全讓人無法撼動分毫。
他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抓住他的隻是一個長得很瘦的年輕小姑娘,這真的是人類能擁有的力量嗎?
一時之間,縣長心裡的天平已經開始逐漸偏移。
夏黎一手緊緊地鉗制住縣長,眼睛卻直直的盯向阮三叔,眼神裡是對世間的一切憐憫,卻也對這世間一切一視同仁的漠然。
“我從來沒說過我愛世人,我隻是不忍心看衆生受苦。
但若有人拿我的善良來當做砝碼,玷污我這份善良,我也絕對不會輕饒。”
兩個保镖和趙強雖然聽不懂夏黎和這些人說了些什麼,但也能看出來,現在的情景就是夏黎和對面的年輕男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