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隻會拖累彼此,讓對方死得更快。
小隊人到齊,便開始緊鑼密鼓的趕路。
越國這麼落後的國家,自然沒辦法指望他們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能讓人住得下去的酒店。
且越國多山區和樹林,土地有泥濘。
一天的跋涉過後,衆人都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想擡起來,腳也腫的生疼,卻不得不繼續在叢林裡夜宿。
陸定遠随便吃了一點東西,起身走到看守俘虜的人跟前,将手裡的巧克力遞給他。
“還沒吃東西吧?
我在這兒看一會兒,你先去吃東西,今天晚上我來守夜。”
一臉嚴肅站崗的米國大兵看到陸定遠給他遞東西,看向陸定遠的眼神十分複雜。
他可沒忘了,昨天下午這名軍人還在俘虜營外面亂逛,一副意圖不軌的模樣,最後還是他給攆走的。
他剛才也把這事兒跟頭兒說了。
頭兒隻說這人第一次執行押送任務,所以緊張,想來看看押送的是誰。
他之前剛剛抓獲一個毛子國特務,應該不是壞人。
可現在一看,同樣累了一整天的人不去休息,反而主動過來幫他排班,這人可能真的還不壞。
“收起你的巧克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黑暗料理就連狗都不願意吃!”
說着,拍了拍陸定遠的肩膀,挎着槍走向發飯吃的士兵。
陸定遠:……
你們米國軍方為了讓前線戰士不把巧克力當零嘴吃光,自己把巧克力做的難吃無比,這事兒難道還能怪得到他一個華夏人嗎?
陸定遠則接替了他剛剛的位置,身姿筆直的給僅有一人的監獄站崗。
沒一會兒功夫,陸定遠周圍的三個看守人員,也全都換成了他們這邊的人。
王政委看了一眼以俘虜為中心,四角都有把手的米軍守衛,給陸定遠使了一個眼神。
讓他趕緊和郭守業說好,他們好趁機帶人趕緊跑。
他們隊的車鑰匙還在他這兒,隻要他們能離開,那些米軍就根本跟不上。
陸定遠自然是沒有任何意見,他微微點頭。
趁着其他人都沒注意他們這邊,像是巡視環境一般,抱着槍大大方方的走到郭守業身邊。
此時的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去,周圍除了一些咀嚼聲,和互相吆喝着吃飯的聲音,再無其他。
郭守業聽到有腳步聲走到他附近,疲憊的掀開眼皮,就看到了他們院長大的孩子,陸定遠。
郭守業從來沒想過,陸定遠在敵軍軍營裡就是叛變,隻認為陸定遠現在在米軍軍營,是因為有什麼特殊任務在執行。
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不可能幹出出賣祖國,那種喪心病狂的事。
現在見人想辦法溜到他身邊,也一點都不意外。
剛想要說什麼,就見陸定遠一臉嚴肅的,用極其快速,且微不可聞的聲音對他道:“一會兒我手底下的人想辦法把那些值崗的人引開,我帶您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