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那些真正守紀律,不敢将夏黎的所作所為隐而不報的士兵,此時全都被夏黎拘在偌大的食堂裡罰站。
或許說不僅僅是罰站,而是因為剛剛有人想要通風報信,所以現在全被罰了蹲馬步。
如果不是夏黎對現如今華夏的制造行業不太自信,生怕幾個人一起跳,把她的小白号跳壞了,她絕對罰他們的不僅僅隻是蹲馬步,而是青蛙跳。
陸定遠轉頭看到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吃着瓜子的夏黎,心裡那股火氣頓時就上來了,臉也不自覺冷了幾分。
他沒廢話,看着夏黎道:“下船。”
自從兩人開始磨合以後,他已經很少和夏黎冷臉。
可這回與以往不同。
“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
哪怕決意要相信夏黎的實力,也沒必要在明明可以保證安全,又不是涉及到不得不為之的戰役中,非讓她去冒這個險。
海戰本身比陸戰要危險許多,一旦船隻出現意外,想要逃跑都沒辦法逃離。
再者這次他們是抱着防衛的目的,想要驅離越國軍艦,夏黎一旦上戰場,那面臨的就絕對是兩國開戰,甚至可能把越國背後的米國也牽扯出來,引起整個南海區域的不太平。
屆時一旦開啟海戰,支援來的又不及時,他們将面臨的就是一場惡戰。
他身為這場自衛巡航的幾個主要指揮者之一,也同樣要對手底下的士兵們負責。
如果縱容夏黎這明顯的先斬後奏行為,軍隊的紀律性又何在?
新團是新組織起來的團,二營原本的兵在要塞保衛戰期間根本就沒剩下幾個,如今新團的成員基本上都沒看見過,陸定遠和夏黎最“水深火熱”的那段日子。
如今見陸定遠發火,全都縮起了脖子,為夏黎捏了把冷汗。
與此同時,也都為陸定遠捏了一把汗。
大家都知道陸定遠拿過好幾次全軍大比第一,也知道他能打,但這位平時着實很少打人。
畢竟他們團有一個天天一不順氣兒就暴起傷人,有事兒沒事兒樂呵呵和手底下的人搞對練的夏副團長,親自上手的事兒真不怎麼能用得上他們團長。
在這種“女霸王随時發飙打人”的團風中浸淫,讓所有人都覺得,陸團長雖然是夏副團長的對象,但被當場打一頓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反正目前這種情況,無論兩人誰更占上風,現在都是如果沒有人退讓,就要打起來的氣氛。
在場這些人裡,心态最好的就屬夏黎了。
她面對陸定遠的冷臉,半天都沒有作答。
就在陸定遠臉色更加難看,要再次說話時。
夏黎故意一揚眉,偏頭擡手,用手指頭摳了摳耳朵眼,歪着腦袋看向陸定遠,徹底将對方那些她不愛聽的話手動屏蔽。
“啊?
我沒聽清?”
憤怒進度條被打斷的陸定遠:……
本以為兩人要打起來的衆人:……
陸定遠差點沒直接被夏黎這耍無賴的模樣氣笑了。
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