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定遠隻以為夏黎要沒收他的煙,闆着一張臉,沒有任何猶豫的把一盒煙都遞給了夏黎。
夏建國坐在他們兩個旁邊,已經能看到未來女婿結婚以後,會被自家閨女管的多嚴。
到底沒上了最後那麼一丁點的良心。
欣慰的同時,多多少少有那麼一丁點的同情。
夏黎拿出煙盒,并沒有像二人想象中的那樣,是為了沒收這包煙。
她在院子三人疑惑的目光下,把煙盒裡面的錫紙抽了出來,然後又把裝着煙的煙盒扔回給陸定遠。
陸定遠:???
接下來,夏黎在衆人的目光下,先将那張錫紙對折,然後再将對折那邊的兩個角都向回翻折。
院子裡的幾個人都以為他要疊敞篷船,心情還覺得有點古怪。
但凡一個正經人,誰會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沖過來,要走你手裡面的煙盒,隻為了把你手裡煙盒中的錫紙拽出來疊手工?
這就和一堆地痞流氓大男人,把一個青春年少的小姑娘怼到死胡同裡,兇神惡煞,痞裡痞氣,笑容淫穢,一看就要意圖不軌,結果最後幾人猖狂的笑着,隻把小姑娘兩條袖筒都拽出來系上死結,轉身就得意的大笑離開有什麼區别?
夏黎沒理會幾人那疑惑的表情,手上一邊故意緩緩的做手工,嘴上慢悠悠的道:“你知道你們煙盒裡這金銀紙有什麼用嗎?”
二人心裡都覺得應該是防潮,但總覺得從夏黎嘴裡說出來的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老父親闆着一張臉,哼笑着道:“防潮。”
果不其然,夏黎搖了搖頭,她疊的手工本來也不是什麼複雜的東西,此時她手上的動作已經到了尾聲。
她捏住小梯形的兩個大角,食指在側面往裡一擠的同時,捏着大腳的食指和大拇指向下壓着往外一拽。
一個胖乎乎的,上墳時用的金元寶就這麼“Duang!”的一下,立刻呈現在三人眼前。
陸定遠:……
夏建國:……
黎秀麗:……“噗嗤!”
夏黎第二人笑的一派不懷好意,語氣帶着故意的抑揚頓挫,“防潮隻是一方面,這才是主要作用。
疊成這樣,每次抽煙就能得到兩個這樣的元寶。
等你們得了肺癌晚期之後,燒給自己。
以後用的時候也能有參與感。”
夏建國:……
陸定遠:……
黎秀麗再也忍不住,直接噴笑出聲。
夏建國臉上的表情變來變去,最後還是沒忍住,手腳麻利的快速脫鞋。
夏黎哪能坐在那兒挨打?
“蹭——!”的一下原地竄起,真的做到了那句“動如脫兔”,在老父親要拎着鞋打她的時候,她已經竄沒影了。
一邊跑還一邊發出猖狂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