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被人發現就發現吧,反正到那時候他也已經帶着夏黎一起離開了華夏,就算被人發現,那些人找的也是白澤一的侄子“白子成”,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呢?
白子成懷揣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一路來到夏黎身邊,本想露出以往那種被他精心訓練過的,既熱情又憨厚,隻一眼就能讓人放下戒心的笑容。
可剛揚起嘴角,他立刻想起前幾天,他隻是對夏黎微微熱情了一些,這女人就覺得他對她有意思的那件事兒,心裡頓時嘔的夠嗆。
立刻收回原本要露出的笑容,露出一個疏離而又禮貌的微笑。
隻不過表情變化速度太快,連他自己都知道,這個微笑看起來可能有些扭曲。
不過也還好。
夏黎答應了他的要求,兩人可以單獨去談。
為了不讓這個女人腦子裡再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影響他後續事件的進程,白子城就連帶着人離開實驗室的時候,都刻意和夏黎保持着距離。
生怕這個姓夏的女人因為他們兩個走的太近,又冒出來一句什麼有關道德倫常的話題。
他“白倉”,從小就是令人誇贊不已的神童,絕對幹不出來那種插足别人當感情中第三者的事兒。
他要臉!!
夏黎跟在白子成身後,和他一起往沒人的地方走。
雖然心裡已經确定了有八成可能,白子成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動了他們光刻機的人。
可夏黎還是沒表現出來太多,全都是什麼都不知道,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後往前走。
隻不過,她怎麼總感覺白子成走路的姿勢别别扭扭的,看的人心裡邊這麼不得勁兒呢?
真要是特務,平時表現成這樣,那這業務能力也太差了一點吧?
二人一路走到天台。
今天上午剛剛下過雨,天色還有些陰沉沉的,天台地面上全都是積水,空氣中濕潤潤的,還帶着幾分剛下過雨的土腥氣。
白子成走到天台靠着邊緣的一側,确保這附近都沒人,這才轉過身,朝夏黎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容。
“夏黎同志應該已經猜到我的身份了吧?”
夏黎早在上到天台後,就已經像是怕讓别人打擾到他們的談話一樣,把天台上的大鐵門給關上了。
此時她雙手插兜,堵在天台門口,聽到白子成的發言微一挑眉,完全沒想到白子成上來就會問這麼一句。
她輕笑了一聲,完全沒有反思意思的道:“有那麼明顯嗎?”
白子成露出一個苦笑。
“原本隻是猜測,現在已經确定了。
你昨天找剪子的事兒有些刻意。
因為我清晰的記得,我移動光刻機的時候,上面并沒有放着剪子。
我那時候就在想,要麼你是發現了點什麼,在詐人,想要知道到底誰去過無塵室。
要麼就是真的有人動了那把剪子,說不定是其他國家想要知道光刻機内部構造的人,動手沒動幹淨。
現在看來顯然是前者。”
當時他就警鈴大作,無論是這兩種哪種情況,接下來的南島都有可能面臨更加嚴格的守衛狀态,對他都是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