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天台上的所有人,包括在天台下面往樓上看的人,全都被當做關聯人士,被請去了審訊大樓。
時隔多年,夏黎又一次坐到了她第一次來南島兵團,挨審訊坐過的那張椅子上。
一個審訊室,就别指望他有什麼太好的環境了。
屋子裡面昏暗暗的,連窗戶都沒有。
夏黎翹着二郎腿坐在審訊椅上,一條胳膊支着審訊桌,拄着臉。
有一搭無一搭的從陸定遠的嘴裡,把事情的經過聽完,整個人都陷入無語當中。
她掀起眼皮看向随便轉了條椅子,就那麼坐在他對面的陸定遠,一言難盡的無語道:“所以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特務,或者是被派來善後殺人滅口的人?
隻是因為樓下有人突然擡頭,看到白子成抱着天線杆,站在天台上,渾身顫顫巍巍,一臉驚恐的好像和人交涉着什麼,疑似被人逼迫跳樓,所以去找了巡邏隊。
巡邏隊看到白子成當時的狀況,也覺得是這麼回事兒,就直接沖到天台上抓人,想要救下被逼迫跳樓的白子成?
最後幹脆沖上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想要先壓住我這個嫌疑人,解救白子成!?”
簡直離了個大譜!
好吧,确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講,白子成确實算是被逼迫,也确實是要跳樓。
但天地良心啊!
事實真相明顯是,那家夥自己竄上天台邊緣,用跳樓逼迫她好嗎!?
最後還是因為他自己心理素質不好,被營救人員吓得沒站穩,掉下了樓。
沒有任何陰謀詭計,全都是陰差陽錯,時也,命也。
這家夥要是真就這麼死了,她都替他感覺冤得慌!
話說回來,今天被帶到審訊大樓審訊的這好幾百人,哪一個是不冤的呢?
夏黎歎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道:“行吧,醫生怎麼說?還能醒嗎?”
可别摔傻了,他可是知道朽木是誰。
陸定遠:“醫生說能醒的可能性很大,不過具體的時間還說不準。
白子成知道朽木的身份,這段時間我們會對他進行嚴格保護,以免對方狗急跳牆。
你仔細想想,你們兩個談話期間有沒有什麼漏掉的細節,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到一些其他的線索。”
白子成現在确實是昏迷不醒,但他早晚有醒的一天。
審訊的時候,如果他們能掌握先機,稍微知道一些消息,再利用審訊手段,似是而非的套套話,說不定能得到更多的線索。
夏黎想了想,“還真沒多說些什麼,畢竟他不交代,我就直接動手了……”
說到這裡,她話音一頓,眉頭微蹙了下。
“他說他知道了光刻機的構造圖,用這個來威脅我和他走。
雖然我覺得有人隻看了那麼短短不到10分鐘,就能将我纏的那些電線和零件複刻的可能性不大。
可如果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不會拿這一條出來威脅我。
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