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的話根本不能信,這些人根本就是在騙他!
夏黎無所謂的撇了撇嘴。
“你愛信不信,這些天肯定還有人殺你。
你是不是知道朽木的身份?
你能确保你的上級不派人來殺你,那你能确保朽木不派人來殺你嗎?
他可是曾經隻有一丁點懷疑下線暴露,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直接就把手下幹掉的人。
你覺得這樣的人,真的會把你一個知情者就這麼留着好好過日子?
怕是你不死,他不會安心吧。”
白子成聽到夏黎這話,有一瞬間的動搖。
可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動搖。
朽木确實有可能想要動手,但他隻要還想回國,就應該不會違抗上面的命令。
無論是朽木,還是他,都是美國軍方的人,而不是什麼法外之徒,雇傭兵,怎麼可能不聽從上面的命令?
絕對是夏黎在騙他,就為了從他嘴裡掏出朽木的身份!
“你們不用在這裡跟我廢話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如果你們覺得我應該執行槍決,那你們就直接判吧。”
他不相信朽木,但他相信他大伯,以及他大伯的能力。
白子成就像王八吃秤砣一樣,鐵了心的不想再說話。
無論夏黎再輸出多少氣死人的發言,又或者陸定遠在旁邊打邊鼓,說了多少威逼利誘的話,他全程都閉緊雙目,一副“老衲已經坐化,勿擾”的模樣。
夏黎見他這不配合的樣子,擡頭和陸定遠互相對視一眼,都知道在說無用。
夏黎從來都不愛做無用功。
既然白子成不說,她也就不跟他在這靠了。
隻道:“那你就在這等着吧,等你的朽木來刺殺你,你再告訴我們也來得及。
實在不愛說的話,我們就把你扔給朽木。
判刑的時間太長了,看着你死,也省了我們動手殺人的責任。”
說完,夏黎便起身,和陸定遠一起離開這間病房。
半躺在床上的白子成深吸一口氣,耳根子終于清靜,整個人都放松了幾分。
真想把那女人那張該死的嘴給縫上啊!
簡直太讨厭了。
白子成舔了舔,因為吵架有些幹澀的唇,視線不自覺的落到放在鐵皮櫃子上,夏黎剛剛扒好的那顆橘子上。
水他是不敢喝了,但吃點水果解解饞也不是不行。
他一點一點的挪到床邊沿,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橘子,掰了一半塞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