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她和李慶楠他們那個小團夥,夏黎覺得這件事可能性更大的是,他們幾個一起沖進産房,不顧醫生的呵斥,先把産婦揍一頓,拎起來問個清楚明白再說。
醫生來阻攔,都得被他們踹兩腳。
而不是提到那個話題後,大家明顯陷入了另類的沉默。
還是說這其中還有别的什麼内情?
時間1分1秒的過去了。
手術室外的燈熄滅,玉清的産床被從手術室裡面推了出來。
到了這種時候,衆人原本就應該走了。
畢竟這是兄弟家的家事,他們都知道兄弟的媳婦兒給兄弟戴了一頂顔色不怎麼好看的帽子,留在這裡隻會讓兄弟覺得更尴尬。
可是在場的衆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沒有提要離開的事兒,全都在走廊裡或靠在牆上,或坐在椅子上,安安靜靜的等着玉清麻藥過後醒來。
彭理想渾身散發的氣場明顯變得有些暴躁,他靠在牆上,視線掃過一衆發小,十分煩躁的狠狠撸了幾下頭發。
擡頭看向一衆發小,眼神裡帶着幾分怒意:“你們該不會相信那瘋女人的話了吧?
咱們都是兄弟,有什麼話就開誠布公的說,也沒必要這麼扭扭捏捏的。”
宋清河伸手拍了拍彭理想的肩膀,歎了一口氣。
“兄弟,大家夥不是懷疑你,大家夥是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跷。
玉清就算是想罵你,能罵的事兒多了去了,也不一定非要拿當年那件事兒出來當由頭。
這事都過去多長時間了?
她突然拿這件事兒說話,肯定是他還知道點兒其他什麼事兒,說不定對查出當年那件事兒的真相有所幫助。
再說趙凡的事兒是咱們兄弟幾個所有人心中的痛,我們應該把這件事兒搞明白,也省着大家以後心裡裝着事兒,總過不去這個坎。
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
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既然彭理想開誠布公的說,那他也就沒必要繞彎子,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這件事要是壓在心裡,等時間長了就會變成疙瘩。
到時候想要解開就難了。
其他幾個人都沒吱聲,顯然是默認了宋清河的想法。
趙凡當年死得實在太慘了,不光陸定遠那麼多年走不出來,他們現在想起發小當年被送回來的遺體,心中也會抽痛。
别的事什麼事都好說,但這事兒絕對不能有任何一點差錯。
彭理想心裡也有點憋屈,被别人懷疑的感受并不好。
他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牆,之後便轉身靠在了牆上,并沒有再說什麼。
衆人就那麼靜靜的坐在走廊裡,跟一堆門神一樣,靜靜的等着病房裡玉清來。
夏黎根本就不認識趙凡。
雖然因為經曆過末世,又上過戰場的原因,她能對現在陸定遠他們的心情表示理解。
但要做到感同身受,卻還差了那麼一大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