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憑什麼呢?
部隊對烈士軍屬監察這邊不用想了,如果他們再有幾年不來,那孩子可就是真的被親媽賣了。
年紀輕輕的就得被綁上石頭扔進河裡沉塘,再也沒辦法看到這世間五光十色的天地。
那張明這個做親爹的死,保護的又是誰呢?
無論是不是少數民族,無論是否在不安定的狀态,隻要身在華夏,都應該遵守華夏的法律,不是嗎?
她歪頭看向陸定遠,咧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核善的微笑。
“我不但知道專用炮彈怎麼做,還知道要如何科學滅蝗,不過達成這些條件我有要求,得讓大隊長親自答應我才行。
不過我跟你說這些,并不是讓你現在就跟他們去談,畢竟現在主動權掌握在人家手裡。
我隻是讓你有一個心理準備。”
說着,她拍了拍陸定遠的肩膀,“你現在可以做的是找個人,去通知當地部隊帶着高射炮過來。
把真炮彈和碘化銀一起帶來就行。”
陸定遠:……
陸定遠已經能想到,夏黎真正讓高射炮來到村子裡的目的是什麼。
是和談,也是武力威脅。
一旦炮兵來到寨子,主動權就不再掌握在寨子手裡了。
他這次沒再說什麼不至于的話,人祭必然要終止,烈士的遺孤也不應該這樣被對待。
“你應該清楚,這種祭祀儀式屬于他們族中的傳統,且參與人數巨大,就算真正把這件事捅出去,估計也不可能按照故意殺人罪來判刑。”
按理來說,在短短的不到十年時間裡弄死八個人,算是極其惡劣,判刑的話應該量刑到三年到無期,甚至主謀會被處以死刑。
但現在這種狀況,顯然不可能把整個寨子裡的人都當做參與者,一起拉去按故意殺人定罪。
夏黎自然也清楚這個道理。
畢竟别說是現在,就算是後世法治已經算是普及的年代,人販子村全村一起做人販子,判刑的時候都不會人人都判,而是分主從量罪。
現在這種狀況,寨子裡的人之所以要一次一次的人祭,歸根究底是因為他們真的覺得這樣的祭祀有用,不但法盲還愚昧。
量刑的時候自然不可能按照精确某條的法律來量刑。
雖天理昭昭,卻終究法不責衆。
夏黎雖然氣村子裡這些人的作為,甚至腦恨楊小花這麼對待張明的孩子,卻也沒過于激進。
“你先讓人把人找來吧,具體的要求我再具體談。
即便不能真的把他們全都定罪,我也不會讓這些人的日子好過。”
想讓一個人甚至是一個村子不痛快,那可有太多辦法了。
她不痛快,誰都别想痛快!
陸定遠:……
陸定遠想一想,還是拒絕夏黎這種單個人出去報信兒的想法,“我們一起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