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木質的栅欄門被他敲響。
“誰呀!?”
院子裡傳來一道沉穩的男聲。
屋子裡已經熄了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那個豆大的光亮,就從屋子裡緩緩的出來。
大隊長手裡拿着油燈,出來看到夏黎他們這一衆人,夜色下,眉頭下意識地皺緊了幾分。
“幾位同志,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夏黎看到大隊長的态度,心沉得更低了。
陸定遠怕夏黎上來就跟老頭起沖突,率先開口道:“我想問一下黎秀麗同志住在哪裡,我們是首都軍區的兵,軍區醫院現在急需完成一場手術,需要黎秀麗同志的協助。
我們這次過來,是來接她的。”
比起說私人找人,組織上找人顯然更能給人壓迫感,催促人趕緊說實話。
他當了十多年的兵,渾身上下早就已經被部隊腌入味兒了,身上那股氣勢一看就不是假解放軍。
但大隊長顯然不是個怕事兒的人,他視線在陸定遠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像是壓抑住某些不耐煩,道:“我不知道他們去哪兒,她沒在我們村子。
你們要是着急,就趕緊去别的地方找找。”
說完,大隊長就轉身往家裡走,一副所有話都說完,不願意再跟夏黎他們多交代的模樣。
陸定遠:“我們收到的消息是,黎秀麗介紹信開到的位置就在咱們村,并沒有收到其他地方接收她的消息。
他們要是離開,肯定得需要您開具的介紹信。
你知道黎秀麗同志什麼時候離開的嗎?
又或者是黎秀麗同志朝什麼方向走的,有沒有說過要去哪?”
大隊長聽到陸定遠這些話,更加不耐煩。
他頓下腳步,轉頭不悅的看向陸定遠他們,語氣相當的不客氣。
“不知道,沒給她寫過介紹信。
她又不是我們族裡的人,誰知道她什麼時候走,又往哪兒走的?
你們要找人就趕緊去,别在這打擾我睡覺!”
說完,大隊長就再也不理會夏黎他們,徑自朝屋子裡走去。
然而,漆黑的夜空下,軍綠色的一道影子恍然一閃,一下子就竄到了大隊長身後。
大隊長頓時面露驚恐,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隻感覺後頸一疼,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夏黎一個手刀下去後,像拖死狗一樣,悄無聲息的把暈倒了的大隊長拖到籬笆旁,輕松越過籬笆,轉身快步往沒人的小樹林裡疾奔而去。
處于這個年代的特殊性,沒有介紹信哪也去不了。
比起相信她媽沒介紹信就離開村子,夏黎更加相信是村子裡的這些人,導緻的她媽沒辦法離開,也沒辦法和外界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