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舊拿着手電筒,在斷壁殘垣中穿梭,眼眶通紅,一聲一聲的悲戚喊着:“夏黎!你個臭丫頭在哪!?”
“聽到你爹的喊聲,就給你爹回一聲!
你說你湊什麼熱鬧!?
我沒出事兒,你反而先出事兒了,要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辦!?”
夏建國就像是已經找到了夏黎,再跟他一聲又一聲的聊天一樣,一句接着一句,帶着譴責的數落閨女。
從最開始的怒吼,到一句一句的數落着閨女,再到氣急敗壞的罵罵咧咧。
從頭到尾都是那麼中氣十足,看起來就像是等到他真的找到閨女,就要把閨女好一頓揍的模樣。
可跟着他的兩個警衛員隻是在他身邊垂頭四處張望,學長有可能還在幸存的師長閨女,卻一句話都不敢多勸夏建國一句,也沒人會心裡嘲笑夏建國一個師長做出這種姿态事情掉價。
因為即便他們師長現在嘴裡是罵罵咧咧的,但他聲音裡卻帶着哽咽,淚水甚至在眼圈裡打轉。
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師長現在就是嘴上說的比較狠,但實際上心裡指不定因為自家閨女失蹤而有多崩潰。
那一聲聲的叫罵與埋怨,都是來自于一個深愛女兒的老父親,内心深處無聲的哀嚎。
已經整整過去8個小時了。
人依舊沒被找到。
如果地震發生的時候人沒受傷倒還好。
如果對方受傷了,尤其是有大量出血的傷口,又或者是被夾在一個什麼狹窄的地方,或者是被什麼重物重壓,沒辦法脫身。
如今,怕是人已經沒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自古以來都是讓華夏人最意難平,卻也不敢碰觸的悲劇。
“師長!!!”
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帶着驚喜的高聲大叫。
夏建國以為夏黎被找到,立刻轉頭看了過去。
一名中年戰士手裡揮動着一個不知道是小方塊,滿臉欣喜的朝着夏建國的方向狂奔而來。
“師長!您閨女來救援之前,曾經給機場登記那邊留下來一個對講機!
咱們總算有辦法找到您閨女了!”
夏建國和身旁的兩個警衛員心中頓時一喜。
夏建國身手十分矯健,完全不是一個七旬老人,扔開手裡的鐵鍬,直沖向拿着通訊器的士兵,聲音焦急的道:“快拿來給我看看!
他聯系人了嗎!?确認人在什麼地方了嗎!?”
他跑步沖刺的速度之快,就連身後兩個警衛員都沒攆得上。
那名拿着對講機跑過來的戰士,也是用自己最大的速度跑向夏建國的,往前的沖勁兒極大。
和夏建國倆人差點沒撞到一塊。
可是兩人誰都顧不上這些,那名中年戰士立刻将手裡的對講機遞給夏建國。
“還沒有,我得到消息以後,怕你這邊兒等着急,就立刻把東西給您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