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怎麼知道,等他們兩個回來,孩子就安全回來了?
兩人就這麼在原地争吵起來,且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而此時的夏黎和陸定遠,已經來到了部隊的招待所。
部隊招待所的風格有些老舊,被粉刷的白白的牆,以及齊腰往下全都是綠顔色的踢腳線,兩色中間還被畫上了一條顔色稍微深一些的深綠色腰線。
襯得這場婚禮十分具有年代色彩。
今天是迎親的日子,李慶楠和陳珍珍家的親戚全都在招待所的走廊裡,有的三五成群湊的一塊聊天,有的走到牆角抽煙,一副喜氣盈盈的景象。
李慶楠的爺爺坐鎮聊城,并沒能來參加李慶楠的婚禮,夏黎隻在走廊裡遇見了李慶楠的父親。
一個很正直,還有一些溫和的軍人。
李慶楠的父親見到夏黎以後,一臉贊歎的看着眼前這個,從小跟自家糟心兒子一起長大的小姑娘,眼底裡全都是欣慰。
“黎黎長大了,真給你爸争臉!”
李慶楠的父親雖然對自家兒子比較嚴厲,時不時的就會被兒子氣的頭腦充血,上皮帶抽一頓。
可是看到兒子已經當了團長的發小,眼底裡卻沒有任何的嫉妒、心理不平衡,甚至是譴責自家兒子不行。
看向夏黎的目光隻有長輩對晚輩的贊許。
夏黎跟李慶楠的父親接觸的并不多,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認知,更多是來自于原主的記憶。
此時被誇了,也是象征性的進行了一番互相吹捧,“李慶楠也挺争氣的,年紀輕輕就當了營長。
我這屬于窮途末路,不得不上進。”
雖然跟她和陸定遠比,李慶楠這個營長看起來平平無奇。
但不到30歲的營長,還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立過戰功的營長,無論放在哪,都稱得上是一聲出色。
聽到夏黎後半句話,李慶楠的父親想到夏家的遭遇,難免歎了一口氣。
“這些年苦了你們家。
不過,我也确實沒想過我們家這小崽子能這麼争氣,着實讓我有些意外。”
說着,他看着夏黎笑了笑,“這話你可别當着李慶楠的面說,不然就他那脾氣,一驕傲起來,估計以後更不好管了。”
他把兒子送進部隊是情非得已,也是為了避免他受家裡牽連。
他曾經甚至都覺得,以兒子那種活潑跳脫,還有一點點趨利避害的慫的性格,很有可能怯戰,甚至當個逃兵。
卻從來沒想到,兒子有一天會上戰場,還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護身後的華夏,不畏生死。
兒子成長的一點一滴他都看在眼裡,雖然還是依舊不太靠譜,但早就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完全沒有信念感的孩子。
做爹的,怎能不驕傲?
夏黎直接被他逗笑了。
這還真是。
就李慶楠那給點陽光就能化作阿波羅太陽神,照耀整個天地,覺得自己最閃亮的性格,知道一向對自己嚴肅的老父親居然為自己驕傲,估計都能折根柳條捅破天。
“我爸也不在我面前說這些。”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