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以後他是再也沒去跑了,可時隔多年後的現在,可不就是個對比嗎?
還穿着她那身别着師長肩章的軍裝,給他下達操練任務,腦子裡想的什麼他能不清楚?
陸定遠直接被夏黎給氣笑了。
“你确認讓我穿這身出去操場上跑?”
夏黎咧出一口大白牙,眼底全是笑意,十分堅定的點頭。
“當然。”
說着她伸手在自己肩章上撣了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再擡眼看看陸定遠肩膀上的上校肩章,心裡更開心了。
她恨不得現在就一腳蹬上身後的木質沙發,現場來個登基大典,發号施令。
“現在是你的上級在給你發号今天的晚操任務,你這是在拒絕組織上給你發号的任務嗎?”
陸定遠覺得他媳婦那渾身散發出來的趾高氣昂氣場,說出來的好像并不是“你這是在拒絕組織上給你發号的任務?”,而是想說“你這是想抗旨不尊?”
陸定遠輕笑一聲,“我出去跑,你要給我監工嗎?”
夏黎:“當然監工了!不然我怎麼知道你跑沒跑完?”
陸定遠意味深長的看着夏黎,“行,那就去操場跑。”
夏黎總覺得陸定遠那笑,怎麼看怎麼不是好笑,但又覺得罰跑就罰跑了,不會産生什麼後遺症。
可想了想,她臉皮厚,就算有什麼後遺症也無所謂。
她幹脆把自己身上披着的那件衣服,好好的往身上一套,甚至還把褲子套到了自己身上。
等全都穿上以後,夏黎才反應過來,她現在不歸部隊管了,屬于科研這邊,沒有糾纏會因為她衣冠不整而抓着她扣分,大可以不用把衣服穿的這麼整裝。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她對陸定遠快速的揮了幾下手,“走走走,趕緊走,去操場跑步!”
陸定遠一句廢話都沒多說,真的就大晚上的跟夏黎一起去了操場。
幾個警衛員看夏黎出去,也有好幾個值班警衛員跟着一起去了,卻完全不知道這夫妻倆在幹什麼。
隻有趙強和白塘他們幾個跟在夏黎身邊時間很長的老警衛員,見到這場景,立刻就猜測到,這大概又是他們團長出了什麼幺蛾子,他們副師長縱着他們團長,跟着一起去執行了。
又或者是賭什麼,他們副師長輸了,他們團長開始刁難他們副師長。
哦,不,現在他們團長,應該叫做他們師長了。
此時操場上,除了一些夜裡加訓的士兵以外,還有一些帶着孩子出來遛彎兒的家長。
整個軍區就當兵的多。
夏黎這一行人來到操場上并沒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夏黎和陸定遠走到操場外圍。
夏黎伸手比劃了兩下操場,笑嘻嘻的對陸定遠道:“好了,跑吧。”
陸定遠視線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最後落在夏黎臉上,“真跑?”
夏黎:“要不你假跑意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