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前大領導出門,都沒遭受過這種待遇。
隻能說夏黎太遭人恨了,尤其是那些被她直面坑過的國家更恨他。
夏黎微微點了點頭,俯身到桌子旁邊的梳妝櫃旁,拉開離她最近的抽屜,從裡面翻出來一張存折,遞給陸定遠。
“你明天去取點錢吧。
統計一下那輛列車裡一共有多少人,組織上那邊怎麼賠償我不幹涉,我這邊一人給補200。
這一路對他們而言,确實太驚心動魄了,就當是壓驚費。
死的那個……”
夏黎想起倒在廁所裡,死的無比凄慘的那個男人,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補1000吧。
就當是我給他們家随的禮了。”
雖然她也是被害者,但這人遭無妄之災确實跟她有關系。
組織上肯定還會對他們家有所撫恤,但估計也不會有多少。
還是錢攥在手裡比較實惠,萬一家裡還有家小呢?
陸定遠接過存折,這次卻并沒有立刻就同意夏黎的說法,他稍微思索了一番,道:“壓驚費200給太多了,給100吧。
普通戰士在戰場上犧牲的撫恤金才100多,現在外面的風聲太緊,你給的太多不合适。
100塊也足夠他們買營養品了。”
如今正是那場運動最後的時刻,他們這一路上回來不安生,說不定都和他們之間的争鬥有關系。
在大城市人均工資30~40塊一個月的現在,夏黎給100塊的壓驚費并不少了。
當然,死者是另外一回事。
那是随份子。
夏黎現在一想起這一路上的亂糟糟,心裡也有點鬧心。
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行,你看着辦吧。”
陸定遠點頭,餘光掃了一眼牆上的時鐘。
已經是晚上9:30了。
“先睡吧,明天咱們兩個去婦科給你和兒子檢查一下。”
說着,他從桌子上拿了以厚摞的書走到夏黎旁邊,在床邊坐下。
“媽說孩子生下來之前也是有意識的,為了熏陶孩子,讓孩子長大以後更聰明,可以提前進行胎教。
你睡你的,我給孩子念點書聽聽,提早熏陶一下。”
夏黎:……
夏黎并不反對胎教,但她肚子裡這個明顯還沒顯懷呢,就想着給他胎教,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她倒也沒反駁陸定遠,乖乖的躺下,“你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