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嬌丢臉丢到姥姥家去了。
賀裕鳴繼續道,“雖說咱們關系定下了,但必須按照流程走,領證辦婚禮一樣不能少,你别急。”
他接連說了兩句别急,看來是真誤會了。
何嬌有口難言,也不解釋,誤會就誤會吧,不是啥大事。
賀裕鳴再次進屋,生怕她等急,迅速找到什麼東西拿上前來。
“這裡面是我這兩三年的津貼,都給你。手頭的錢如果不夠花,盡管取出來用。”
何嬌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就被塞了個存折。
她像被燙到似的,趕緊還回去。
“賀大哥,我真不用,這幾天吃住都在這裡,花不了什麼錢。”
賀裕鳴不伸手接,“怎麼不用?我的就是你的,你先收着,至于怎麼用你自己看着辦。”
何嬌有些急了,搖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伴随一陣号角聲,啪地一下,屋裡的燈頓時全滅了。
四周陷入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熄燈了。
二人沉默片刻,賀裕鳴率先開口。
“不早了,你趕緊休息,我得快點回去。”
他雷厲風行,撂下這句轉身就走。
何嬌此時也顧不上什麼存折,诶了一聲忙跟上。
“賀大哥,外面在下雨,你帶把傘。”
壓根看不見,她着急地這麼一邁步,也不知道被什麼絆倒,整個人猛地朝前撲去。
還以為又得丢個臉,不料前面的賀裕鳴後腦勺跟長了眼睛似的,準确無誤轉身一把攬住她。
“嬌嬌小心。”
纖細的腰肢落入寬厚的大掌,熾熱的溫度傳來,何嬌又有些臉紅,好在黑黢黢的看不見。
賀裕鳴也沒好到哪兒去,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他跟個雕塑似站着,雙手僵硬地攬着她,完全忘了下一步該咋辦。
直到何嬌甜軟的聲音響起,“賀大哥,沒撞到你吧?”
賀裕鳴搖搖頭,腰肢抽離,掌心還殘留點餘熱。
他牽腸挂肚,戀戀不舍,捏了捏手收回胳膊。
“沒有,你小心點,我去點燈。”
好歹是軍人,視力好得很。
也就是關燈的刹那,雙眼适應不了黑暗才會抓瞎,緩一會兒,四周亮如白晝
他點好煤油燈,拎過去放桌上。
何嬌也趕緊回去,從行李箱裡翻出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