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裕鳴出去轉這兩趟,發現這地方比海島環境還要惡劣。
幸好當初嬌嬌和他結婚了,要是她來這裡當知青,保證被吃得連骨頭渣渣都不剩。
“時間不早了,收拾下準備睡覺,明天咱們估計中午就到公社。”
他們過來很突然,去了那邊都不一定有地方睡。
到時候看看公社大隊長能不能有償安排下。
無論如何,這床鋪睡着肯定比火車上好,這麼幾天下來,總算睡了個好覺。
何嬌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早,睜開眼太陽都出來了。
“我睡了多久啊?”
賀裕鳴也不知道多久,看媳婦睡得這麼香,他都不忍心把她叫醒。
“沒多久,洗漱下咱們走吧,車已經找到了,過一會兒來樓下接我們。”
何嬌面上一喜,手忙腳亂穿衣服起床。
早餐都是去客車上吃的。
反正這一路過來,行李就沒讓她碰過。
車上都是縣城四周的,說話帶着一股鄉音,聽得懂,但是和他們的有些出入。
聽說賀裕鳴是個軍官,售票員大夥全都圍着他叽叽喳喳。
何嬌樂得看稀奇,笑盈盈地瞅着他們聊天。
“軍人同志,你這是帶着你女兒去探親啊?”
有個大嬸冷不丁冒出這句話,賀裕鳴還有些奇怪。
他們倆才結婚,哪兒來的女兒?
直到售票員大姐沒好氣瞪她一眼。
“嬸子你咋胡說八道,這位女同志分明就是軍人同志的媳婦,咋還是女兒咧。”
“……”
賀裕鳴這才反應過來,她居然說嬌嬌是他女兒?
他看起來有這麼老嗎?
大嬸讪讪地笑了笑,本想拍個馬屁的,沒想到拍到了馬蹄子上。
何嬌笑得差點背過氣,靠在賀裕鳴肩頭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