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穩的氣息又急了幾分,
露台和門口的燈還亮着,
說明她還沒睡,
她媽沒準會?拿着盒子?,按開小門的密碼,
進來問上一問。
程瑾瀾先是用眼神警告他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然後手拉上他的手腕,
想着把他塞到院子?的哪兒藏起?來比較好。
一拉,
他沒有?動。
二拉,
他還沒有動。
程瑾瀾扭過頭來看他,
“走啊。”她用氣音咬牙,不走幹什麼,
怼在門前被她爸媽堵個對死沖嗎?
邵成澤依舊站在原地,眸光幽沉。
她難得卸下了一身的盔甲,有這樣亂了方寸的小女兒姿态。
大概是因為精神處在緊繃的狀态,手緊緊地拉着他的手腕,不排斥與他這樣自然的親近。
她應該已經洗過澡,鲨魚夾挽起?的頭發在剛剛的糾纏中有些亂,幾縷垂下來的長發懶懶散散地堆在頸側,臉瓷白如玉,眉眼漆黑,眼尾是情熱帶出的魅,嬌蕊一般的紅唇綴着點點的靡紅,那是他的血,在清淩的月光下,激蕩着人的七魂六魄。
邵成澤的指腹碾上她的唇珠,眸子?裡的光随着指腹的動作,一點點變深。
他在用眼睛……親她。
程瑾瀾氣急,張嘴咬上了他的手指,狠狠地,恨不得讓他的手指直接一斷為二。
溫熱和潮濕包裹住手指,邵成?澤當下身上燥熱成?火,燒盡了眼底所剩不多的理智,血液急速地沸騰着往一個地方奔去,如果?可以,他很想拿面前?的門當床,把她抵上去。
他伸手撈過她的腰,依照他撈人的力道,程瑾瀾本該密密嚴嚴地砸到他的身上,但在最後一刻,他又拿手控住她的肩,兩人身下留有一條若有似無的縫隙。
他想做一個君子?,又做不成?一個君子?,所以隻能做一個僞君子,不怪她說他卑鄙無恥。
他的手在她的嘴裡,他的唇埋在她的頸間。
修長白皙的脖頸在炙熱的唇下,忍不住高高揚起?,更加方便了他的動作,程瑾瀾的腳上穿的是軟拖,就?算死命地踩到他的皮鞋上,也?踩不出多大的力道,兩人在做着無聲的拉鋸。
有?的時候,無聲的糾纏比有聲的狎昵,更加旋旎。
門外,費祖荟剛要按下密碼,程山河拉住自己夫人。
費祖荟回看他,“怎麼了?”
程山河指一指不遠的暗處停着的車,“不要進去了,應該是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