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比花嬌。
邵成澤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壓抑着翻滾的浪潮。
程瑾瀾意識到了危險,她?叫他的名字,“邵成澤!”
疾聲厲色的呵止企圖給他一點兒震懾,殊不知?,她?現在?紅潮未散,嗓音軟綿,再強裝做狠,也流露出一股不自覺的嬌意。
邵成澤低聲回她,“我在?呢。”
他俯腰貼近,先是吃掉了躺在她頸窩的那片花瓣,濡濕夾雜着暧昧細微的聲響,慢慢往上,又吃掉了她?臉上的那片花瓣,最後精準地捕捉到了紅唇上的花瓣。
花瓣輾轉于唇舌之間,帶着甜絲絲的津液,是奶油的味道,也是情和欲的味道,有她?的,也有他的。
程瑾瀾的胳膊無意識地?收緊,晃在半空中的腳趾蜷縮又舒展開來,心尖上好像被一縷飄飄忽忽的火苗給撩着,火勢在?急促的呼吸中,慢慢變大,燒得人心癢難耐,意識恍惚。
“我不要在這裡。”
在?喘息的間歇,她?含糊低語,被親軟的嗓音裡藏着一點兒委屈。
有星星,有月亮,有藏在草叢裡的蟲鳴,還有拂過身體的熱風,她?不要在?這兒,太羞恥了。
邵成澤一下挨着一下地輕觸着她?的唇,“我們不在?這兒,”他想?要給她?安撫,可又壓不住自己?的壞心思,“程總想在哪兒?回涼亭?”
還回涼亭,程瑾瀾起?了惱,使勁兒揪着他頸後的青茬,“你怎麼不上樹?”
邵成澤抵着她的唇啞笑出聲,“你要是想?,我肯定滿足。”
程瑾瀾氣急,頭埋到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下去。
邵成澤掌心隔着衣服貼在她?的腰窩上,輕輕緩緩地?揉捏着,“不要急,馬上就回屋了。”
程瑾瀾咬得更深了,着急的是她?嗎,她?有什麼好急的。
一進到?燈火通明的房間裡,皮膚上的汗遇到空調吹出的涼風,蒸發在?空氣裡,程瑾瀾不由地?瑟縮了一下。
“冷?”
邵成澤攏緊她?,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嚴絲合縫,他找到?遙控,調高了房裡的溫度。
“關上燈。”她給出命令。
邵成澤關掉大燈,隻留下幾盞壁燈,幽幽暗暗的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疊晃在牆上,更顯纏綿,程瑾瀾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繼續下命令,“全都關了。”
邵成澤輕咬着她?的側頸耳語,“程總的要求這麼多?,我這價格是不是得往上提一提?”
黑暗給了程瑾瀾安全?感,她?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下來,下巴懶洋洋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随你。”
她?剛挨上床,他就覆了上來,還不忘伸手去床頭櫃。
“你準備得還真是齊全。”程瑾瀾的胳膊搭在眼睛上,想?要抵抗住他帶給的顫栗,出聲嘲諷。
邵成澤“唔”了一聲,不否認自己别有企圖的近水樓台,但也自證清白,“都?是為程總準備的,畢竟程總财大氣粗,價錢随我開,我當然得把東西備得齊全?,以保證服務到?位。”
時隔多年的第一次,不知?今夕何夕。
程瑾瀾隻覺自己?是飄蕩在海上的一片葉子,随着湍急的波浪起?起?伏伏,從床上到?水汽氤氲的浴室,又回到?床上。
她拿被子嚴嚴實實地裹住自己?,阻止他再一次的靠近,她?哪是葉子,她?就是被人扔到岸上的魚,隻剩最後一口氣給吊着,要是再折騰下去,她?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