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瑾瀾嗔她說自己老公時嘴永遠這?麼損,“你老公呢?”
蔣夢老公出差回來了,今晚也來一起吃飯。
“這?附近有一家酸辣粉特别好吃,我讓他給我去買了。别岔話題哈,你這?男朋友藏了這?麼多年,今天才?肯帶出來給我看,我可是有好多問題等着問他呢,”蔣夢話快得就跟機關槍一樣,氣都?不帶喘的,她?轉去看邵成澤,“邵司機,好姐妹兒第一次帶男朋友來入飯局,肯定逃不過盤查這?一出,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哈。”
邵成澤眼裡笑意很深,“隻要我能答的,我肯定都?答。”
蔣夢頓時覺得這?位邵司機是一個修煉千年的腹黑老狐狸,這?話聽着好像很?順耳,但說了就跟沒說一樣。
程瑾瀾将菜單放到蔣夢面前,“先點菜。”
蔣夢把?菜單又推給程瑾瀾,“你點,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她要和先跟這個腹黑的狐狸司機過過招。
破鏡重圓的情侶,有些觸碰到核心的敏感問題肯定不能由外人問,蔣夢最後挑了一個最無關痛癢也是她?最好奇的問題,“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
談戀愛嘛,有初見誤終身的,也有日?久生?情的,蔣夢看着對面的兩位,一時摸不準他們是屬于哪一種的,兩人的相?貌都?絕對是屬得上會讓人初見誤終身的,但瀾瀾的性子偏冷,心防也重,很?難接受一個陌生?人的靠近,要不是當初她靠着熱情似火的主動,兩個人也不會成為好友。
這?位司機先生?,應該跟熱情似火沾不上任何邊,她?以前以為瀾瀾的男朋友肯定是陽光爽朗又愛笑的大男生?,才?能把?冰山美人給追到?手,結果沒想到這個神秘的男人也是冷峻型的,關鍵是這?兩個清冷挂的,還生?出了小俐淇那樣一個小甜妹,這?真是一個玄學的問題。
所以她?十分想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程瑾瀾正在翻菜單的手停了下來,她?先邵成澤一步開口,“就是大一寒假,我帶你去粵熙閣吃飯那次,我出來的時候不是擦到了一輛車嗎?就是他的。”
蔣夢驚訝,“就是我跟施燃表白失敗的那次?!”
邵成澤正在倒水的手頓住,看向?程瑾瀾,程瑾瀾的眼睛掠過他,沒有說話,但邵成澤該明白的瞬間都明白了,他去握桌子底下那隻手,程瑾瀾避開了他,将兩隻手都?放到?桌面上,不給他握的機會。
蔣夢的老公買酸辣粉回來了,站在桌旁,輕咳了兩聲,蔣夢看到?老公,嗓子立刻嬌了下來,将旁邊的椅子給老公拉開,“老公你知道的,我最愛的就是你了,施燃是誰我都不記得了。”
蔣夢跟施燃表白失敗這事兒,蔣夢老公早就知道了,還是蔣夢主動和他說的,這?是她?和她?老公之間的小情趣,兩人時不時地會将這件事兒提出來,鬥鬥嘴來增加夫妻感情,吃醋這?件事兒,大吃雖然傷身,但小吃怡情啊。
邵成澤和蔣夢的老公寒暄打招呼,男人之間的社交辭令簡單又無趣,蔣夢隻關心好友情路的起源,她?拉着程瑾瀾的手問,“不對啊,那天從車上下來的不是他呀,邵司機這?個相?貌級别的,我要是見過一次,不可能會記錯。”
蔣夢的老公又咳嗽一聲。
蔣夢轉身拍拍老公的手安撫,“沒事兒老公,不管外界的審美眼光是什麼,你在我心中都是最帥的。”敷衍地說完又去看程瑾瀾,等着她?給答案。
程瑾瀾喝一口水,“那天從車上下來的是他司機。”
那天從停車場出來,在一個路口她又看到了那輛黑色大G,晃了一下神,結果就撞了上去,她?是全責,他司機下來說讓她直接走就行?,她?還是把?她?的聯系方?式留給了司機,讓他有什麼問題再找她就行。
最後打電話過來的是他。
蔣夢長長地“哦~”了一聲,一副了然的神色,“所以,邵司機,那天是不是隔着車窗,對我們瀾瀾就一見鐘情了。”
邵成澤的胳膊搭到程瑾瀾的椅背上,姿态是慵懶的,漆黑的眼仁兒透着笃定,“那不是我第一次見她?。”
蔣夢八卦之心更盛,“那是什麼時候?”
程瑾瀾以為他要說的是在粵熙閣裡面,聽她?練習對施燃的表白。
邵成澤回的是蔣夢,目光的落點卻是在程瑾瀾身上,“我高中的最後兩個月是在施燃的隔壁班上的,她?一個星期至少有三天會從窗前經?過去找施燃。”
他是在高中的最後兩個月回到的邵家,那個時候,他爸剛去世,他的心情灰得跟外面的霧霾天一樣,直到一個晃着的馬尾出現在窗前,有些事情就是很?奇怪,紮馬尾的女生?那麼多,他一眼就能認出哪個是她的背影。
而那個背影的身邊永遠都站着施燃。
程瑾瀾握着水杯的手一緊,她?緩緩轉過頭去,和他對上視線,邵成澤揚眉對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