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你:别再寵許陽了,否則你們老了小心去要飯。”
許二舅面紅耳赤。
在家裡,他因為沒什麼本事,所以一直都是婆娘做主。
自家婆娘說生女兒沒用,花錢費米養大了都是别人家的,所以他也這麼認為。
“姐,我回去勸勸秋玲她娘。”
陸媽知道,響鼓不用重擂,而自已這個弟弟,說再多也不一定有用,隻希望他是真聽明白了。
“晚上就住這吧,這黑燈瞎火的,明天再回去。”
許二舅搖搖頭:“家裡人都出來找秋玲了,既然找到了,得回去報個信。”
回就回吧,明天就大年三十了。
陸媽擡頭看了他一眼:“晚飯吃了沒?”
許二舅再次搖搖頭:“沒,出來找大半天了……”
“哼!”
陸媽甩了他一眼:“是怕人不見了,彩禮換不成了吧?”
“真沒見過你們這樣當父母的,我真是活久見了!坐着,我給你下碗面條去。”
因着過年,家裡買了幾斤挂面。
聽了這話,陸玉珠從廚房跑進來了:“娘,大嫂在煮面,馬上就好了。”
許二舅吃好面條,父女倆準備走了。
往許家去有一段山路,陸寒洲給自已二舅紮了兩個桐油火把,野獸怕火,又能照路。
“記住我說的話:兒女都是爹娘身上掉下來的肉。”
“别一味寵着兒子,把他給寵壞了,那你是跟自已有仇。”
“閨女也是人,以後哪個有良心,現在誰也不知道。”
“秋玲還小,要嫁人至少也得等二十歲再說。”
許二舅點點頭:“我知道了,姐、姐夫,大毛、大毛媳婦,那我們走了。”
“嗯,路上小心。”
一家人把父女倆送出了門,折騰來、折騰去,把人送走後,已經快十一點了。
晚上又煮了兩次飯,趁陸寒洲紮火把的時候,徐子矜悄悄溜進空間洗了個澡。
這天氣太冷,把人送走後再上床,腳還是冷的。
“媳婦,辛苦你了,冷壞了吧?”
陸寒洲見自家媳婦在床上踡成一團,立即爬上床抱住了她。
徐子矜往他懷裡靠了靠:“沒這麼冷,炕還熱着呢。”
炕是熱的,但因為外面氣溫太低,被子掀開幾次,剛躺上去,感覺還是涼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