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洲開口問道:“外婆,大舅家這是出什麼事了?”
雖然家醜不能外揚,但這是自已的親人。
許外婆長吐了一口氣,終于開了口:“還能為啥?不就是你大舅媽看上了我那套大毛買回來的新衣褲呗?”
“黃花那貨,要把我那套新棉衣拿去給她娘穿。”
“說她娘家哥哥年後娶兒媳婦,她娘沒有新棉衣。”
“她讓你舅過來拿,你大舅不肯,于是兩人就吵了起來。”
“吵着吵着,兩人就動了手呗。”
徐子矜一聽,真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種極品,還真少見啊。
“憑什麼!”
而陸媽一聽,立即跳了起來:“這個人真是太不要臉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我兒子給他外婆置辦的,她憑什麼拿去給她娘穿?”
“她娘要穿新棉衣,她自已去置辦好了,還想搶自家婆婆的?她臉大啊!”
“她人呢?沒有來嗎?我倒要問問她,她到底有多不要臉,才想得出這樣的主意來。”
自已這大兒媳婦,許外婆是真心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回娘家去了,你大弟一出事,她不肯給錢,轉身就跑了。”
什麼人啊。
追到弟媳婦娘家去罵人,這是不可能的。
陸媽惱得不行,卻也是沒有辦法。
“大弟呢,他現在怎麼樣了?”
許外婆搖搖頭:“現在還沒醒過來,宋醫生說,可能是腦震蕩了。”
腦震蕩?
這黃花,不是想把她男人給打死吧?
對于自已這個大弟媳婦,陸媽一直都是很無語。
雖然很看不起自已這個弟弟,但畢竟是親姐弟,陸媽不得不繼續關心。
“娘,大弟性命沒事吧?”
許外婆繼續搖搖頭:“那倒沒事,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唉。
想到自已這個大弟弟,陸媽是真心無話可說。
明明這麼老實的一個人,偏偏在娶媳婦這件事上,成了一頭倔驢。
要不是為了侄子侄女,陸媽現在就讓弟弟與這個弟媳婦去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