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莓暗暗替她着急,戳了下司爍,見人茫然擡頭,趕忙複述了一遍:“司爍,這位是陶運,遊商隊三當家,想當你的獸夫!”
司爍愣了下,扭頭看去,正巧那陶運瞧着她白嫩清麗的側臉喜愛地吐出舌頭,灰暗分叉的舌尖盡在咫尺。
她臉色一變猛地後退,連連搖頭,“對,對不起,我有支勒,暫時不想,結侶。”
要說之前她裝聾子、說話不利索,這會兒她臉白被吓出一身冷汗、磕磕巴巴,是實打實的!
太,太可怕了,甚至她能聞到一股涼絲絲的腥味。
而且那陶運的眼睛比尋常的獸人大一些,瞳孔是裂紋狀的,活泛地能轉一百八十度,完全不在她能克制心理恐懼的範圍之内。
敬謝不敏!
一直看戲的冀涼見那小雌性變臉、渾身顫抖,正瞧得起勁,聽到支勒的名字,忍不住吐了下舌頭,嘶嘶。
他沖旁邊首領分派來作陪的雄性招招手,“支勒結侶了?”
“是的,冀涼大人,就是那個藍眼白毛的異化貓雌性,天生耳聾,聽不見别人說話,隻能看着人嘴唇勉強理解。
支勒現在是三級戰力,又破了相、性格變得冷漠,沒有雌性願意跟他結侶。
倆人就湊成了一對……”
冀涼笑笑,“我可不相信支勒是能湊活的人。”
不得不說,這小雌性還真漂亮秀氣得過分,他走過那麼多部落,不說見到多少雌性,就是聖雌都有兩巴掌數了,可沒有一個能比她更招人眼睛的。
她往那一站,便是最純潔的一抹雪色,想不注意都難。
更何況那雙湛藍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污垢,讓雄性特别想在裡面印點什麼情緒!
“那小雌性确實好看,支勒為了她,活捉了不少長牙豬崽在山溝裡養着,讓每隔一兩天宰殺一隻,生怕司爍吃不着鮮肉……”那人低聲繼續說着,“瞧着是上了心,司爍剛來的時候,瘦弱膽小,跟活不了幾天的樣子……”
冀涼挑眉:“支勒跟誰當了結侶兄弟?”
“沒人,司爍就支勒一個。支勒去春獵之前,跟留守的好幾個朋友打了招呼,都幫他看着司爍呢。沒有不開眼的人,上前招惹她……”
還真當掌心寶了,冀涼嘶嘶吐着舌頭,豎眸微眯。
别說支勒那愣頭小子了,就是他瞧了小雌性的模樣,心裡都有些癢。
陶運雖然是流浪獸,但是他超強的戰力在這裡擺着,又是備受歡迎的遊商隊伍裡的三當家。
從來隻有他點不點頭的事,哪裡還有雌性會拒絕自己。
他不信地突眼:“小雌性,為什麼?支勒我知道,他戰鬥力低都能當你的伴侶,我為什麼不行?
你把你的獸夫都喊過來,我挨個比試!”
司爍隻想喊媽媽呀,這冷血動物果真讓人消受不住。
她索性兩隻胳膊擋在面前,閉着眼搖頭,反正她是耳聾,隻要不睜眼就能裝作啥也聽不見,拒絕交流!
陶運平日跟随商隊來往冬耶森林周圍各個大小部落,路上遇到不少不開眼的流浪獸、野獸的,時常殺戮,身上血腥和戾氣很濃。
伊莓都被他外放的那絲怒氣給吓到了。她明白,司爍怕是真不喜歡這個三當家。
她一手抓着自家獸夫的手,一邊鼓起勇氣道:“陶運大人,司爍聽不見您說話。
她膽子比較小,可能不太适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