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回道:“郁嬌,你給我等着,不送你去見獸神,我誓不為雌性!”
話沒喊完,她整個身體的重量都由兩個纖細的手腕承擔,直沖雲霄了。
冠雕獸人飛得又高又快,冷風吹得她瑟瑟發抖、頭發被吹的淩亂不已,她睜不開眼、嘴巴也難以張開。
兩個手腕被冠雕獸人的爪子箍得生疼,司爍垂着眼看着自己距離魯尼部落越來越遠,連綿延的冬耶森林與太魯山脈都漸漸消失在遠處,心裡慌亂不已。
“你放我下去,”她嘴巴一張開就被灌了一肚子的涼風,然而她的喊叫都被風吹散大半。
那冠雕獸人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仍舊埋頭飛行。
司爍沒再開口,而是閉着眼想着,冠雕獸人雖然是獸人,卻也擺脫不了冠雕的習性和特點。
鳥類飛行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冠雕獸人體态并不肥碩沒有儲存多少脂肪供消耗,而它們也不是遷徙的候鳥,飛行耐力和策略上欠缺。
索性她閉上眼養精蓄銳,等着自己體内異能一點點恢複,再在冠雕獸人休息和捕獵的時候伺機而逃……
如今冬耶森林參加狩獵的獸人們,已經開始往回走了,支勒剛與同伴合力絞殺一隻長毛金斑虎,渾身滿是肅殺氣,身上被飛濺了不少血珠。
他痛快地抹了把臉,看着還算完整的獸皮,心裡一陣得意。
剛才他出力不少,應該能分得整張虎皮,到時候給自家小雌性做衣服、被褥都行,渡過寒冬的物資囤積+1!
他先掰了幾顆虎牙,在身上擦拭下收入空間,隻是下一瞬他臉色大變地看向魯尼部落的方向,直接化身成雪豹蹭蹭往那邊狂奔,幾乎化成了一道白色殘影……
而同一時間,剛趕到一個部落的冀涼也似有所感地扭頭,面色冷冽地跟二把手交代句,雇了個适合長途跋涉的白額雁獸人,乘着往回趕。
司爍在空中睡了一覺,這冠雕獸人還沒停歇呢!
她在超市兌換了個防護目鏡,調整好眼鏡的姿勢,直接讓其出現在自己鼻梁上。
有了防護目鏡,她終于能舒服地睜開眼了。
這會兒入目的是成片的湖泊和矮林,中間時不時有零星的幾個獸人部落,但是他們飛得高,她喊叫聲隻會給冠雕獸人助個興、解個悶!
司爍扯着嗓子喊道:“喂,大哥、大人,您不累嗎?要不要歇息下?我餓了!我渴了,我要小便!”
她感覺到冠雕獸人的頭微微動了下,眸子微亮,繼續喊着:
“您歇歇呗,我一個小雌性能怎麼着您啊?
我身體脆弱,您這是要将我凍死,還是要餓死?這法子太殘忍了……
您都飛這麼遠了,還怕我逃了嗎?
我餓……我餓死了……
您辛苦把我抓來,難道就是這麼折磨我的?”
終于冠雕獸人冷哼一聲,沖着不遠處的山脈飛去,停留在一個懸崖上廢棄的山洞,将她放下來。
司爍剛收起防護目鏡,還沒反應呢,他便化為人形,繼續禁锢着她的兩個胳膊,拉着她在洞穴的廢草窩中,尋了根藤子捆綁上。
她嘴角抽了抽,格外虛弱地道:“大人,您是不是太謹慎了?”
眼前的雄性灰褐色的頭發雜亂、皮膚冷白,鷹鈎鼻格外引人注目,他陰沉地桀桀笑道:
“我可不是那愚蠢的灰狼獸人,越是脆弱、弱小的東西,越狡猾着呢。
我看到你一招放倒了兩個獸人,絕不會給你機會對我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