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們不懂得彎彎繞繞,對美的雌性欣賞喜歡,但是他們更想要活命和繁衍子嗣。
雌性本來就不好呵護了,再來個異化短命耳聾的弱雌,那他們是嫌命太長了!
更何況,無所不知的巫醫也歎息點頭,“這位雌性确實是異化貓獸人,白發藍眼伴生耳聾。
如果她有幸誕下雌性,可能會跟她一樣,得一兩個雄性護着;要是生了雄性,去了外面狩獵,可就回不來了……”
司爍羞愧地低頭,躲在須赤的身後,仍舊有些期盼地看向居克:“居克首領,我知道,自己不夠好。
那我還能,等我的伴侶,來尋我嗎?”
居克看了看須赤脖子上的三條獸紋,跟巫醫對視一眼,笑着說:“可以,是我們部落裡的雄性們沒有福氣。”
他們還不至于為難弱雌,畢竟弱雌能誕生,也是獸神的旨意。
司爍松口氣,笑着趕忙道謝,拉着須赤一起進入部落裡。
他們倆分得一個四處漏風的小窩棚,居克還派了個小獸人,給他們送了兩張獸皮、一塊肉,甚至還有兩顆二級的晶石,并邀請他們一起參加篝火晚宴。
司爍被熱情到了,小聲跟須赤道:“我都覺得有些良心難安了,就好像我來這裡,貪圖他們什麼似的。
明明是我們住在這裡,尋求他們的庇護,反過來他們給我們送東西。”
須赤側頭,“明天,我帶你去打獵。”
司爍托着下巴看他尋來一些雜草,将漏風的地方堵上,又拿着獸皮鋪床,“須赤的意思是,你打獵還豐川部落人情嗎?”
須赤點點頭。
司爍笑容僵了下,有些不好的猜測,顫巍巍地問道:“須赤,你是要替我還人情?為什麼啊?”
須赤的眸子看着她。
太陽已經落下,天邊隻剩下淺淺的紫,部落裡燃起了好幾堆篝火,獸人們在忙着将狩獵來的野獸處理後烤制。
所有的一切,清晰印在他棕色的眸子裡,也盛着一個她,就像是平靜無波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
“你開花了!”
司爍等了半天,心裡都思量了好幾個答案了,結果他來了這麼一句,“嗯?”
“阿父說,我天生情緣淺薄,是找不到雌性的,除非雌性開花了!”須赤說得格外認真。
司爍……
這明明就是須赤阿父恨鐵不成鋼,說他這種性格很難找到雌性吧,結果他把這句話當成了金科玉律了?
“我哪裡開花了?”司爍磨着牙道:“我是雌性,不是植物,不可能開花的!”
須赤伸出手打開,裡面有一朵已經被他攥得不成樣子的野花。
司爍瞧着眼熟,這不就是她平日練習逃生筐時,用來僞裝的花草之一?
“你是我撿到的,我會護着你的,”須赤又鄭重地說了句。
司爍嘴角抽了抽,跟他掰扯道理:“我是雌性,不是路上别人随便遺棄的晶石、獸皮,不能誰撿到就是誰的!”
須赤看着她,“雌性獨自一個,是活不下來的。獸神規定,落單的雌性,誰碰見就歸誰。”
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合着須赤之前都是将她當成了他的雌性照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