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直覺須赤并不壞,但是他的某些為人處世上可能不夠圓滑和周到,就忍不住跟他講道理:
“這事吧,它分人的,對于壞人,怎麼着都不過分。但是有些人吧,你得給他們些體面……不對啊,須赤,你怎麼這麼大的口氣?
如果你能越級而戰,勉強能跟支勒對上,但是冀涼可是七級戰力……”
偏偏須赤臉上沒有一點懼色,等司爍吧嗒完,來了句:“你在逃避問題嗎?”
司爍愣了下,腦子還沒轉過來呢,他又繼續補充道:“你希不希望我當你的獸夫?”
司爍覺得空間又熱了幾分,鼻息下臭蟲草的味道更醉人了。
她低咳一聲,“我想洗個澡,身上味道太大,都把我腦殼熏壞不能思考了。”
須赤點頭:“我去給你燒水,”說着他起身了,不過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似是輕笑一聲:“阿父說,不回答就是默認,司爍是希望的,對吧?”
阿父,阿父,又是阿父,司爍忍不住随手摸起個果子扔過去,他是父寶雄嗎?
須赤随手接過啃上了,又丢下一句撩人的話:“不是哪個雌性開了花、單獨出現,我都會護着的。
司爍不同,我也希望自己于你是不一樣的。”
洗過澡後,四處漏風的屋子裡也沒什麼臭味了,司爍整個人跟活過來般。
她懶洋洋地擦拭着頭發,看着繼續挨着床坐下的須赤,反正自己的馬甲落了一地,沒什麼可遮掩的了,便問道:“須赤,既然我也有異能,那怎麼修煉,才能像你們一樣可以戰鬥?異能是不是也能升級?”
她的異能全靠着自己摸索,除了治療,催生術還是個雞肋的存在,最主要是她異能儲量太少了!
像是這次她被冠雕獸人從部落裡擄走,若是沒有須赤在,她不是落入其他殘暴冷血的流浪獸手裡,就是被冠雕獸人再次擄走,根本沒法像是現在一樣,心情平和等着支勒的到來。
在獸世大陸,她不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伴侶身上。
哪怕以後她身邊的伴侶數量多起來,她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經曆過她為魚肉的感覺,就不想再聽天由命了!
而這也是當初她問系統許願的初衷。
須赤側頭看向她,手一伸便握住她的,十指交握掌心相帖。
一股暖流從他的掌心一點點探入她的,帶着些微的刺疼,司爍嘶哈一聲,便感覺到那股暖流像是被受到驚吓一樣,又溫順和細小了些。
這會兒她隻覺得有些酥麻,不疼卻也讓她沒辦法忽略,“須赤,你這是做什麼?”
“我們雄性異能覺醒的比較早,有些天賦高的出生就覺醒了,晚的也不會超過會化形的時候。
可以說在我們出去狩獵的時候,異能和戰力是一起鍛煉出來的,不知道經曆多少次生死關頭,每天這樣高強度的練習,自然異能進步很大。”
司爍了然地點頭。自己就是剛被從礦裡挖掘出來的礦石,人家是經曆過錘煉成型的兵器,兩者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我現在是模拟晉級時靈力沖刷經脈,有些不舒服,司爍稍微忍耐下……”須赤低聲道。
司爍臉微紅下,“我覺得你可以加大點力道,稍微慢點。
我是木系異能,有點治愈能力。我想着伱在給我沖刷經脈的時候,同時使用治愈能力,一邊強健了筋脈,一邊鍛煉了我治愈能力。”
須赤摸了摸她的頭,“會疼的,司爍不需要這麼辛苦。你現在身體太弱了,慢慢來不着急,我會保護好你的。”
司爍抿着唇瓣瞪着他,“我本來就很嬌氣,想要努力變強的決心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