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爍啃着苞米,漫不經心地看着防護罩外面。
防護罩外面的人看不清楚裡面,但是裡面人的視線卻不受阻礙。
她突然扯扯須赤,小聲道:“須赤,我記得剛才褚蔓有四個獸夫去狩獵了,她身邊應該還有八個的。
但是現在少兩個,我這根苞米都啃完了,那倆人還沒回來!”
雖然這裡是草原,但是危險程度并不比林子裡低,尤其是晚上,獸人單獨離開隊伍很不正常。
須赤詫異地看向小雌性,沒想到她警惕心還挺高的。
“對,而且這兩位,還是留守獸人裡戰力比較高的。”須赤點頭補充着。
司爍心口一緊,“是不是有問題?我總覺得這兩天褚蔓在憋大招呢!”
草原裡最怕什麼?
她隐隐有了猜測,面色發白道:“須赤,他們不會是要去引什麼草原裡的兇獸吧?”
留守的獸人有不少,哪怕褚蔓身旁的雄性戰力強悍,也不敢明目張膽作惡,頂多像是上次般發起挑戰。
而且聖雌大多愛惜名聲,為的就是遇到戰力好的雄性,能夠順利收到身邊來。
他們這次前往南耶城,褚蔓為了名聲考慮,更不能将事情拿到明面上說。
要是趁着三成的獸人們去狩獵,來了一群兇獸,在别人眼中三級的須赤,很難護住司爍。
司爍一旦遭遇不測,那冀涼就沒有了執着!
須赤眸子冷沉,看着周圍漆黑一片,夜裡的草原寂靜得像是一隻張開嘴等着獵物自投羅網、再狠狠嚼碎的兇獸,“草原裡的大尾灰狼,喜歡成群結隊狩獵,而且這種野獸特别記仇,對待敵人不死不休,哪怕是我跟冀涼,遇上一個中等以上規模的狼群,也很難全身而退。”
司爍抿着唇瓣,“但願是我們多想吧,她,她總不能為了一己私欲,拉着這麼多獸人陪葬吧?”
須赤将她摟入懷裡,輕拍她的背,“司爍不怕,我能護着你。别忘了,我可是有翅膀的!”
司爍心裡仍舊沉重,看着圍着篝火說說笑笑的獸人們,便讓須赤暫時撤掉防護罩。
她深吸口氣,笑着高聲問道:“褚蔓聖雌,你身邊留守的獸夫裡,好像兩個戰力最好的離開很久了。
你不用派人去找找嘛?草原裡夜晚出動的兇獸挺多的,還喜歡成群結隊,他們别亂跑将兇獸們引來吧?”
褚蔓要是敢這麼做,不顧這麼多獸人的安危,那司爍就要将她的臉皮給撕下來!
随着她的話,獸人們紛紛扭頭去看褚蔓。
大家在一起趕了幾天路,聖雌身邊有多少獸夫,戰力如何是備受關注的。
褚蔓臉色難看,卻強撐着笑:“我們家人多,雄性們吃得多,巫均和幹牧怕我們不夠吃,就去追趕圍獵的獸人們了。
司爍,我知道伱對我心存芥蒂,但你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咱們這麼多獸人,但凡周圍有兇獸群,都會被吸引來的,怎麼就成了我家獸夫的不是了?”
司爍笑笑:“我就是想跟聖雌學習下怎麼跟這麼多獸夫和平共處,多關注了下。
這不是發現戰力最好的幾位雄性都離開了,替你擔心嘛!”
說完她拍拍須赤的胳膊,再度升起防護罩,不再理會褚蔓了。
司爍翻看着超市裡的東西,琢磨着哪些能夠便宜有效地應對最壞的情況,又不會暴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