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友人間的距離讓人很舒服。
她笑着招呼伊莓品嘗南耶城的水果。
寇巴聽說冀涼在看攤子,問了地方後,跟伊莓說了聲便化身成響尾蛇離開。
一直被當做空氣的郁嬌緊握着拳頭,司爍真的不聾也不是結巴了!
而且有好幾個戰力強悍獸夫的相護,她沒有之前的畏畏縮縮,自信放松的樣子越發灼華。
“對啊,司爍,當時我都快吓死了。我看到飛行獸在天空,想讓他帶你先離開到安全的地方,哪裡想着流浪獸裡也有鷹獸!
我好心辦壞事,還好你活着,又收了厲害的獸夫。不然我餘生都要愧疚了。”郁嬌抹着淚笑着說。
司爍這才側頭看向她,笑笑:“呦,這是誰呀?”
郁嬌被噎了下,“司爍,我是你姐姐啊!你,你認得伊莓,能忘了我?”
司爍點點頭,一臉誠懇地道:“對,我生了一場病,醒來後忘了很多事情,隻剩下零星的幾個片段。
還是支勒跟冀涼幫我補了點記憶。奇怪,你要是我姐姐,為什麼我能記得伊莓,卻不記得你呢?
我成為了聖雌,很多人上門跟我認親,真的是太煩了。”
郁嬌笑着拉着利瓦:“他是利瓦,支勒的哥哥。咱們是同一個阿母的親姐妹,可不是旁的什麼親戚。”
“是阿母将我生育能力剝奪,獲得轉移的姐姐?”司爍歪着頭,涼涼地問道。
郁嬌身子僵直,扯扯唇角:“司爍,你說什麼呢?這,這生育能力怎麼可能剝奪啊?”
司爍托着下巴,往嘴裡放着一瓣瓣酸甜的山竹,漫不經心地說:
“難道我不相信獸神,卻相信你嗎?
獸神跟我說的,原本我的生育能力不錯,卻因為至親将生育能力置換,才導緻我身殘體弱,差點就尋不到厲害的獸夫守護而喪命。”
支勒和貢遊的目光,猶如冰冷的刀刃,齊齊丢向郁嬌。他們還不知道有這一茬!
郁嬌面色蒼白,身子快站不住了,艱難道:“可,可獸神也沒說是我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爍點點頭,笑着說:“其實我不太在意的。反正我被獸神選定為聖雌,原本的生育能力回歸還得到了加強。
之前霸占我生育能力的那位雌性,會遭受到反噬,該着急、自食其果的是她。”
反噬、自食其果,這兩個詞,像是鐵錘一樣,砸得她心頭快碎成一地了。
獸人們信奉獸神,不說其他,就每年南耶城獸神對雌性們的賜福,就說明了其靈驗程度。
郁嬌不願意相信這個殘忍的事實,“司爍,我們剛到南耶城,先去安頓了,回頭我再找你說話。”
她待不下去了,帶着幾個獸夫匆匆離開。
全程利瓦和支勒隻是冷淡地對視一眼,點點頭。
沒了礙眼的人,司爍便跟伊莓繼續說話,“這次伱好不容易來了趟南耶城,也要去排隊接受獸神的賜福,再挑選兩三個厲害的獸夫回去呀!”
這次輪到伊莓臉紅了。她眼睛亮亮地點頭,“我聽人說人魚雄性都好漂亮的。”
“對對,各種顔色的尾巴,唱歌也好聽,特别溫柔……”司爍還想繼續誇,就是覺得周圍氣溫有些涼。
果然她扭頭,就看見貢遊涼涼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