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根禾一,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靈力。
司爍有些意猶未盡,便掏出手機開始玩起俄羅斯方塊,時不時往嘴裡塞一塊果脯。
隻是她吃一顆,冀涼湊過來求喂。她又吃一顆,貢遊也并排過來瞅她。
她再塞一顆的時候,側頭看向已經湊過來的須赤,笑着喂過去。
他們一直到傍晚餘晖全部收攏在天際後,才尋到一片山地駐紮休息。
司爍昏睡了一下午,這會兒腦袋昏昏沉沉地賴在支勒懷裡,真跟小貓崽兒一樣,惹得獸夫們眼睛有些泛紅。
每次她累極時,就這麼溫軟地靠在他們懷裡,撒嬌蹭着脖頸,表示着親昵與全然依賴。
這樣的她,誰抵抗得了?心都想掏出來喂給她!
剛燃起篝火,寇巴便尋來跟冀涼說話。
司爍喝了蜂蜜水,精神了,八卦心升起,目光灼灼地看向冀涼。
冀涼笑着将她給撈入懷裡,低聲道:“寇巴詢問我東洲遊商隊裡,哪些雄性戰力不錯、值得拉攏。”
“不愧是冀涼大人帶出來的小夥計,想法跟你撞在一起了,”司爍笑道,“能來往南大陸和中大陸的遊商隊裡,哪裡有弱者啊,而且他們人脈寬廣,到了中大陸也不露怯。”
“對,不過我建議他讓伊莓隻收一位。伊莓身邊多一個戰力強大的獸夫,又跟東洲遊商隊有了牽扯,就足夠了。
在一個家庭裡,每個獸夫都要有不可取代的地位,這不僅能夠增加這個家庭應對風險的能力,還是家庭和諧穩定的關鍵。
雌性就一個,獸夫這麼多,要是有差不多能力的雄性,另一個就要被覆蓋住光彩。
對那個獸夫不公平,沒有那個雄性受得住長期的冷待,也是一種容易被忽略的安全隐患……”冀涼跟她細細地說着,也是在教她選擇獸夫的标準。
司爍點點頭,“是啊,每一個獸夫都值得平等對待,沒有人會傻傻地不求回報一味地付出。”
是以,司爍就看到伊莓跟一個戰力十級土系穿山甲獸人越亨,進了旁邊剛打出來的石洞裡……
這速度快的驚人,司爍都跟着面紅心跳,往冀涼懷裡鑽了鑽。
支勒将她給抱過來,湊到她耳側低聲道:“貓崽兒,你跟冀涼鑽過好幾次外面的山洞吧?也跟貢遊下海玩過。
要不要跟我去旁邊樹林裡捉火燭蟲?”
司爍忍不住啃了下他的下巴。他這是邀請她鑽小樹林嗎?
不過她抵抗不住捉火燭蟲的誘惑,“你奔跑一天不累嗎?”
人家伊莓跟越亨是急于結侶确定關系,獸印一打,關系牢靠彼此也放心。
支勒低笑,“貓崽兒擔心我後勁不足?你家獸夫什麼實力,我以為你深刻體會過了。”
司爍連忙用手去堵他的嘴,“你,你不是要帶我去捉火燭蟲嗎?”
支勒化身成雪豹,跟其他幾個結侶兄弟打過招呼,便馱着司爍沿着河邊奔去。
河邊水草豐茂,河水映着月色波光粼粼的,給周遭蒙了一層淺淺皎潔暈色。
矯健的雪豹在其中飛縱着,驚飛了一片藏匿起來的火燭蟲,一個個都有玻璃珠大小,肚子裡閃爍着螢綠色的光芒,像是清冷月色裡下了一場煙花雨。
司爍驚喜地歡呼着。她的大貓沒了往日的清冷,撒了歡似的馱着她這邊撲下,那邊撲一下,擾得火燭蟲都沒有落腳的地方,無奈地在半空中盤旋。
支勒化身成人形,抱着司爍摔倒在草叢裡,仰頭看去,漆黑的天幕上,挂着一輪泛着紫暈的月亮,周遭是閃爍的星辰,以及漫天飛舞的火燭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