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兇獸們通過層層阻礙抵達城牆的時候,獸人們早就摩擦拳掌候着了。
冀涼四個雄性輪流守在司爍身邊,其他三個雄性也加入到收割兇獸的行列中,給自家雌性囤獸皮和晶石。
當最後一頭狂化兇獸被斬殺時,衆人都還跟做夢似的,要不是跟着獸潮一直推進的獸人們親眼目睹,誰能想象到一場聲勢浩大到讓他們生出拔腿就逃的恐懼和絕望的獸潮,竟然就這麼被全方位消磨殆盡了!
大家夥還有些意猶未盡,紛紛聚集到獸神像廣場,狂熱地看向司爍幾個人。
支勒、冀涼、須赤和貢遊,同樣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家小雌性。
司爍低咳一聲,站在高台上,拿着具有擴聲效果的紫音靈螺,神色肅穆地說道:
“雖然大家這一次赢得了勝利,将獸潮給擊退,但是獸神為了拯救普昌城、收取和淨化兇獸,耗費諸多神力不知道多久才能恢複過來。
獸神能幫咱們這一次,卻不能再出手第二次了!
沒有他老人家的幫忙,哪怕我們建造多少防禦工事,兇獸們的屍體累積上來,城牆、水坑、遍地藤枝乃至迷宮等等,全都失去了作用。
所以,我們不能再存有僥幸心理,要知道春獵這個項目,是祖輩多少次血淚代價,才摸索出來的平衡之道!”
獸人們用力地點頭,勝利的喜悅過後是濃濃的僥幸和後怕,要是獸神不出手拯救普昌城,那麼等待他們的将會是一座血城。
司爍隻說了這兩件事,相信獸人們這次教訓深刻,再也不敢東施效颦了。
什麼文明發展都是一點點推進的,抛開自身情況的冒進,帶來的不是輝煌和榮耀,也有可能會是覆滅。
“好了,現在到我們論功行賞的時候了,咱們獸神老人家已經在包裹上标記上斬殺者的名字,我挨個進行分發,”司爍音調歡快地說道。
獸人們這才跟着歡呼激動起來。
獸神沉默半響,“司爍聖雌,吾的名字,你借用得很順嘴?”
司爍輕笑着說:“獸神,普昌城可是供奉着您的神像呢,他們信奉您,難道您忍心看着普昌城覆滅嗎?
要是我不扯您的大旗,獸人們壓根不會信服于我。我這是狐假虎威,更讓您深紮在您獸人子民的心裡!”
獸神沒想過小雌性這麼有能耐,換一個人,哪怕有外來系統幫忙,也很難讓普昌城以極少的損失,赢得如此漂亮的勝仗!
他身為獸神,不是不能提前對獸人做出警戒,隻是神有神的恪守,輕易不會插手獸人的事情,除非有人祈願,他才能應上一二。
守護獸人,為了獸人的繁衍與生存,他是操碎了心,瞧在眼裡、急在心裡,可他能做的卻不多。
“這次司爍雌性做的很好,你可有什麼向吾祈願的?”
司爍正在琢磨怎麼給獸人們分發獎勵,聽到這裡愣了下,眉眼彎彎,送上門的獎勵她肯定不能往外推呐。
她眸子微轉,問道:“獸神,既然獸人有踩點傳送的異能,那您能在中大陸和其他大陸開通傳送通道嗎?
這次普昌城的禍事,說白了,也是大家很向往中大陸,卻又隻學了個皮毛,不懂得結合自己的實際情況。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中大陸現在基本上能實現自給自足了,隻是需要堅持清理邊城區的野獸們。
普昌城原來也是幾個部落合并而成的,若不是他們過分效仿中大陸,發展也不錯的。”
獸神低笑聲:“司爍聖雌,你覺得這件事可行嗎?”
不可行,司爍心裡明白,這件事關重大,怎麼可能憑借着她嘴巴一張,就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動,讓整個獸世大陸互通來往?
“怎麼不可行啊?獸神可以考慮下嘛,這不是你問的我有什麼祈願的?
我就想着等到了中大陸,也開啟耕織的種田小日子,再開個鋪子賣點南來北往的稀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