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他看到牆下倆人時,圓眼大睜滿是吃驚,可身後的腳步聲急促,他來不及多想,直接跳下來,抓着司爍的胳膊跟拎小雞仔似的就是一路狂奔!
那年輕的雄性體格彪悍魁梧,至少比司爍家裡的雄性們都要寬厚那麼三五分,奔跑間似是大地都在微微顫抖,風都發出呼嘯聲。
司爍感覺自個兒是飄在半空中的。她趕緊抱住雄性的臂膀。
雄性咧嘴笑笑,直接将她扛在肩膀上繼續奔跑着。
司爍已經生無可戀了,剛才她是在飄,這會兒她被當成麻袋,大腦充血的整個人暈乎乎的。
跑出去好遠,雄性才停下來回頭瞧瞧,見沒有人跟來,便尋了個角落将司爍放下,将臉怼上來好奇又歡喜地看向她,“你是白狐獸人嗎?你長得可真好看!我見過那麼多的白狐獸人,就你最得我的歡喜!”
司爍依靠在樹幹上,整個人蔫蔫的,“你為什麼抓着我跑啊?”
“因為我在逃跑啊,你是目擊獸人,得帶着一起!”他說的理直氣壯。
“可目擊獸人不止我一個啊,”司爍看着這雄性,後知後覺食鐵獸再是外表萌,人家也是熊啊,而且在獸世中,獸人的獸形比她在動物園見到的動物要大個三五倍呢。
自己墊着腳尖好像也才到他的下巴,這還是她這具身體個子高挑!
“哦,你說那隻蛇獸啊?他不敢供出我來的,”雄性漫不經心地說。
“為啥?”
“因為,”雄性笑着咧咧一口白森森的牙:“難道小白狐你不知道我們食鐵獸人,也算是蛇的天敵,有血脈壓制?”
司爍愣了下,突然想起來自己看過《山海經西山經》上有古人對食鐵獸的描述備注過,“似熊……毛淺,有光澤,能食蛇,食銅鐵……”
她忍不住糾結了,為什麼食鐵獸和蛇獸是天敵啊?
那他們還能當結侶兄弟嗎?
雄性忍不住哈哈笑着,輕彈了下司爍的額頭,他沒怎麼用力呢,她的額頭立馬紅腫起來。
他忍不住嘀咕,“現在小白狐崽崽都這麼弱嗎?”
他給司爍揉着額頭,笑道:“放心吧,我們食鐵獸人也不是那麼兇殘的,至少不會吃狐狸!”
可是他越揉,小崽崽額頭上的紅色印記越發明顯、範圍還擴大了。
雄性心虛地收回手,低咳一聲說道:“我叫韋策,小白狐崽崽,你叫什麼啊?怎麼出現在我們部落附近,要去哪裡?”
司爍對人情緒比較敏感,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惡意,笑着說:“你好,我叫……司承!”
司爍明白在任何時候,自己都要保持一定的警惕心。她如今扮成白狐少年,除了是躲避應龍一族的盯梢,也是披了一層僞裝,跟着冀涼過來查探消息。
“我是跟朋友過來逛街的,聽說食鐵獸人居住在這裡,就跑到你們牆外瞧一眼。”
“緣分是吧,正巧看到我跳牆離家出走!走,你們逛街捎帶我一個呗?”韋策眸子裡全是期待,對陌生人絲毫不設防。
司爍抿着唇瓣,“我朋友還沒跟來呢。”
韋策轉身往某處看去,下巴一擡:“喏,不是在那躲着呢?”
果然冀涼從樹後走了出來,神色清冷,在被盯得頭皮發麻中,一步步艱難地走到司爍身邊,低聲詢問:“你沒事吧?”
司爍笑着握住他的手,果然一手的冷汗,“沒事,伱要是不舒服,我們先回家?”
冀涼眸子微縮。他太理解她這句話的意思。他是家裡跟小雌性相處最久的,很明白她内心對食鐵獸有一種抗拒不了的喜歡。
而此刻她說回家,那就是有放棄食鐵獸,另外選擇其他部落或者家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