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真覺得自己在鳥窩裡的錯覺。
“殷姜,”她輕笑着走到殷姜跟前,擡着頭瞧着他,“我很高興你為我做這些。咱們偶爾浪漫一把就行,不用滿屋子都裝飾的,像是亮晶晶的東西我是挺喜歡的,可是你不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中,對眼睛有傷害,看久了會不舒服嗎?”
殷姜抿着唇瓣,“可是,”可是其他鳥類雄性就是這樣讨小雌性歡心的啊。
司爍扯扯他的衣角,“主要是殷姜天天睡在這裡,對伱的眼睛不好。而且,我覺得從我進入這間屋子開始,所有的注意力應該放在我們殷姜身上啊。
不過呢,這些石頭我們可以鋪設到後面的院子裡,池塘邊、竹林小路裡,應該會漂亮又實用!”
她将人拉扯到眼前,在他耳邊輕笑:“我剛才看了,家裡的竹子可高大壯實了,殷姜在上面給我搭個窩呗?偶爾天氣好的時候,我們去那裡睡!
不過要舒服至上……”
殷姜連連點頭,心裡沒有一點不開心,反而她說的太對了,其實實用性和美觀有時可以結合,有時又必須分開。
司爍的手放到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強有力亂了節拍的心跳,笑着把他逼迫跌坐在鋪了金豹紋,又加了一層草席的石床上。
她拿了兩個玻璃提燈,分别挂在屋子兩側,這樣整個屋子都明亮了些。
司爍将身上的鬥篷脫掉,摘了黑色面具,露出裡面漂亮絢爛的孔雀服,以及漂亮帶魅的眼妝,宛若能夠化成獸形的雌性,讓殷姜的心無處不被吸引和蠱惑。
她哼唱着曲子,歡快旋轉開場,纖細白嫩的手指生動靈巧,像極了林中的精靈,讓人想要伸手去捕捉。
漸漸地殷姜緊握着拳頭,渾身緊繃,這,這是鳥類最時興的求偶舞,一向都是漂亮的雄性跳來招雌性的喜愛的。
雄性們既然跳,肯定是他們自己覺得夠吸引人,如今被司爍跳出來,殷姜用最大的克制等她将整首曲子跳完,這才猛地将人扯入懷壓到床上。
他瞧着小雌性湛藍的眸子在夜色下,深邃如同天幕,細碎着星光,漂亮又帶着讓人向往的純善。
倆人似是被拉入了他們真正初見的夢境裡,殷姜輕蹭着她的唇瓣,無奈笑道:“爍兒,這樣的舞蹈應該是雄性跳給雌性的。你,你怎麼跳給我看了?”
司爍擡頭親了他一口,“殷姜要跳給我看嗎?”
殷姜身子僵直了下,“我們獵隼求偶的時候不會跳舞的……”
“那你們也不會搭建這麼,嗯,這麼炫彩的巢穴啊,”司爍輕笑着道。
“要是爍兒喜歡,那我跟其他鳥類雄性學一學,”殷姜抿抿唇瓣,似是下定了決心道。
司爍趕忙搖頭,“殷姜,我逗你玩呢,真不用了。”她不想這麼清冷帥氣的鷹隼,穿的五顔六色對她花枝招展,太辣眼睛了。
“我跳的舞好看嗎?”
殷姜點點頭,笑着說:“好看……”而他也狠狠吻上她的唇瓣,訴說着自己對她的歡喜。
等他放開她,繼續往下親吻時,司爍瞧着頭頂上的彩石,聲音微啞,笑道:“殷姜喜歡孔雀啊?”
感受到雄性的激動,她又道:“還是說你喜歡天鵝獸人?又或者白鹭獸人?沒事,咱們挨個來,我肯定能摸索到殷姜的最愛……”
回她的是殷姜更加的熱情……
等小雌性累得在他懷裡昏睡過去,殷姜憐愛地時不時親吻下她的額頭、鼻尖、臉頰、唇角,又或者耳垂,怎麼都稀罕不夠。
這是他餘生都要守護的小雌性,漂亮嬌氣柔軟,聰明小傲嬌又調皮,突然他忍不住笑着搖頭,這會兒他終于明白剛才他為什麼聽到天鵝獸人和白鹭獸人,覺得耳熟了。
當初蕭承想要用變換各種半獸人,讨小雌性的歡喜,而他陰陽來着,說很多飛行獸漂亮,就着重提到了這幾種。
沒想到小雌性這麼記仇,竟然在這裡等着他呢,不過殷姜也體會到變裝的妙處來。
韋策在屋子裡翻來覆去睡不着,就在他進屋後,才意思到,結侶的雌性和雄性是能夠住在一個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