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愣了下,反應過來小雌性逗着他玩!“司爍!”
真被氣到了,不喊姐姐了,司爍笑着一手摟着他的脖子,一手輕捏着他開心、興奮到極緻總愛搶鏡的尾巴,“我還以為你要忍一晚上呢。”
“姐姐好狠的心,我是體諒你累了一天,不忍心吵醒伱。結果你就看我的笑話,不就是欺負我對你的一腔赤誠嗎?”
這茶言茶語聽得她都愧疚了,司爍低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蕭承,其實吧,咱們是一家人,你不用事事都小心翼翼想東想西的。
為人處世要果斷直接粗暴點啊,問問你自己的心……我希望咱們之間是平等的,而不是你們一味地遷就我。
我們的日子才剛開始,餘生很長呢,你們什麼事情都不用我操心,等我養成了習慣,就很難看到你們的付出了。
我不想變成那樣!”
蕭承抵着她的額頭,輕笑着說:“喜歡姐姐,一直想要跟姐姐說我多喜歡你,從身體到心裡,從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
那,以後我會同時顧慮下咱們彼此的感受?”
司爍點點頭,“對,要先愛自己,才能更好的愛對方,千萬别讓你成為我的附屬品。
我的蕭承要永遠做最初的你自己!”
在獸世誰會談事業談夢想談價值啊?
雄性不管在什麼時代,都不是拘泥于眼下一畝三分地,他們有着自己的野心,隻不過是被小家庭束縛着,與艱難的生活條件鬥争。
她的每一個字,對于蕭承來說,都帶着諸多意義,讓他恨不能挨個字地咀嚼。
随即司爍輕笑道:“我确實不知道蕭承多喜歡我,要不你跟我說下?”
蕭承眼睛泛紅,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雌性!
他用最大的熱情,極力訴說着自己對小雌性的喜歡,那三根淺藍色的尾巴搖了一晚上,早上他起來的時候尾巴根都酸疼了……
司爍起來後,就看到在地上撲棱翅膀的須野,這小家夥如今不用埋被子等着阿父們解救,現在還下地了,隻是他那灰絨絨的小翅膀沒多少力道,飛不了一尺高,以至于他剛飛起來,就上演了什麼叫做連滾帶爬,小臉撞地,瞧得司爍都鼻酸臉疼。
偏偏須赤淡定地給須呦喂奶。須呦抱着奶瓶咕嘟地喝着,時不時“呦呦”地跟哥哥加油助威。
司爍走到須赤身邊,小聲問道:“須赤,你小時候也是這樣摔過來的嗎?”
須赤瞥了她一眼,無奈道:“沒有,我的起點比他低多了,出生的時候是獸形,第一天翅膀還沒長好呢就已經能走路了,所以不存在啃泥的階段。”
好吧,須野是不正常發育。司爍摸了摸鼻尖,對自家雄崽道了句阿彌陀佛、罪過。
須赤也塞給她一杯帶吸管的杯子,裡面盛了溫熱的鮮奶。
司爍接過來抱着喝,側頭看他。
須赤笑着揉了揉她的頭,“我們都喝了,咱家不缺羊奶和牛奶,每一位天天喝,還能囤夠雨季和寒季的量呢。”
那可不,整個草原都是他們家的采集點,殷姜能飛、貢遊可以時間加速、冀涼有着踩點記憶、須赤不僅能隐形隐息還有須彌空間,四位雄性完美配合!
貢遊将司爍的早飯給端上來。她瞥了眼,裡面沒有小魚幹。
司爍抿着唇笑着,上前拽着貢遊的手,“貢遊,我想你……的小魚幹了!”
貢遊刮了下她的鼻梁,“得虧我的獸形大,當時存儲的各種魚蝦蟹數量夠,又搭配着河鮮,不然我能被你掏空了。”
最後的一個詞,是他在她耳側說的,那叫一個暗示十足。
司爍眼巴巴看着他,那雙湛藍色的貓眼水潤漂亮,專注看人的時候眼神又軟又萌,無聲的渴盼,讓人恨不能将心給雙手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