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赤面色略微蒼白,抿着唇瓣:“我是獸兵,跟你們是一個獸兵營的。我還有個結侶兄弟是食鐵獸。你們就不怕獸兵營對你們的懲罰,和食鐵獸族的打壓嗎?”
“獸兵又如何,每年獸兵獸将大比中,都有幾個小可憐折損在曆練場裡。你死了,肯定是自己不長眼,在别人打鬥的時候撞上去,誰看見了?
你們看見了嗎?”短吻鳄沖周圍的獸人問。
一邊是剛來三營不久、不太熟悉、隻有十級戰力的須赤,一邊是向來橫行霸道的十二級短吻鳄和同樣戰力不俗的袋獅,獸人們誰也不想為了前者遭到後者的打擊報複甚至追殺。他們紛紛搖頭。
須赤失望地看了一圈,沖短吻鳄獸人笑笑:“你們肯定是收了别人的晶石吧?我可以将命給你們,但是你們幫我将他們淘汰出局!”
短吻鳄和袋獅對視一眼,别說他們吃驚了,就是圍觀的獸人們也憤怒了。
“是他們倆要取你的性命,關我們什麼事啊?你打不過他們就遷怒我們?”
“我知道了,你是想要消耗他們的體力,為自己取得一線生機……”
須赤輕笑:“又沒說要取你們的性命,不過是淘汰出局,你們反應這麼大做什麼?
我這也算是救你們,萬一我結侶兄弟們追究起來,目睹我死亡而袖手旁觀的你們能善了?”
他拿出兩顆十五級的土系晶石,在短吻鳄和袋獅跟前晃了晃,“這是你們的報酬,不然我甯願自爆也不讓你們讨一點好。”
“你先扔過來一顆表示下誠意,”短吻鳄貪婪地說道。
身後的獸人們都警惕又憤恨地看向須赤,扭頭就要走。
須赤高聲道:“我勸你們别輕舉妄動啊,不過是被淘汰,你們現在跑了,以他們見晶石沒底線的勁,肯定要你們的命!
反正我的結局已定,不介意多拉幾個墊背的。”
已經撈到一顆晶石的短吻鳄笑着點頭,頭都不回地說:“對,你們盡管跑,我的追蹤能力一流。就你們這慫蛋樣,根本撐不到比賽最後,不如早點出局,省得給咱們北三營丢人!”
一個獸人不甘地自己戳破胸前的印記,沒有這個标識,他被曆練場排擠出去。其他獸人也很無奈,他們都是不舍得為别人的性命拼搏的人,又怎麼指望身旁的人在有退路的情況下,跟自己聯合起來抵抗這倆獸人?既然打不過,他們不想招這倆獸人的記恨,隻能也自請出局!
短吻鳄和袋獅嗤笑聲,看不上這些獸人膽小怕事,扭頭看向須赤,“行了,我們已經将你把他們淘汰出局了,你把那顆晶石扔過來。”
然而後者勾着唇角,哪裡還有剛才的懵懂無害,一雙棕色眸子裡遍是涼薄和肅殺,一字一句吐道:“證人沒了,獵殺時刻開始了……”
司爍屏氣凝神看到這裡,忍不住拍手,啊,須赤太帥氣了!将證人清場,這兩位是生是死,誰都尋不到他頭上了。
聽到他的話,短吻鳄獸人還掏了掏耳朵,忍不住問:“我這是出現了幻覺,還是他這麼配合,連死亡都這麼有……嗯,儀式感?”
袋獅獸人也哈哈笑着:“八成是被吓傻了,咱們還等什麼呢?他能拿出兩顆十五級晶石,說不定還有存貨呢!”
倆人對視一眼皆化成獸形,低吼一聲沖着須赤撲過來。
須赤不躲不閃,在人到了跟前時,八成的風靈力瞬發,在他掌心凝為鋒利的兩把刀。他直接靈巧避開對方的襲擊,卻順手以一種刁鑽的方式刺向他們的心口!
他本身外顯獸形是很多獸人獸形的口糧、除了逃跑别無它法的鹿,再者他整體給人感覺也是溫順無害的,又是區區十級的獸兵,而且他是一人,他們是兩人。
可以說須赤将這兩位的警惕心降至了最低,防禦也很薄弱,至少抵擋不住他十二級獸人四成靈力的全力一擊。
司爍被吓得閉上眼抓緊冀涼的衣服,默數五個數再去看時。須赤神色清冷地抹了下臉上沾染的血珠,眸子裡沒有任何波動,那模樣有些像是他們剛相遇時,萬物不入他心般。
他用風系異能在地上刨了個坑,将再也變不回人形、眼裡滿是不敢置信驚恐的短吻鳄和袋獅,扔到坑裡給埋了。
須赤沒有破壞他們胸口的印記,所以這兩位最終隻能成為曆練場的肥料。
拿着從他們身上拽下來藏匿晶石的袋子,他收入到空間中,也是聽到了狒狒的怒吼聲,往那邊奔去的同時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司爍狠狠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須赤奶爸形象太深入她心了,讓她都忘記他之前的模樣。角鹿的特殊之處,注定他們一輩子都為生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