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衙役押着他到了櫃台前:“結賬。快點!”
刑原被逼無奈,隻得結了帳,拿了自已的東西,和自已的族弟,走出步步高客棧。小二看他出去了,當着他的面,就關上了客棧的門。
等刑原兄弟二人站在街道上的時候,哪裡還有什麼衙役的影子。
刑原想再到步步高客棧來住,可人家客棧不接收他,讓他另外找地兒。
沒辦法,他們最後費盡千辛萬苦,在離這裡很遠的地方,找了個破爛不堪的,幾間破宅子臨時改的小客棧住了下來。
人家一次收了他們半個月的店錢,交了錢之後,刑原發現,自已沒幾個銅闆了。
刑原對自已族弟說道: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步步高的時候,多抄幾本書,還能攢幾個錢呢。本來以為白化輪會為我付錢呢,沒想到,這次,他倒是硬氣起來了。
該死的,早知道他會這樣,我就自已賺錢了,也不至于現在沒錢花了。幸好這裡便宜,半個月後,會試也結束了,等我中了進土,還怕沒錢住店嗎?到那時候,步步高來請我去住,本大爺都不去。不給他們長臉。”
而步步高這邊,當趙侃這些人知道刑原被攆走以後,都十分高興。
趙侃樂得在地上直轉圈兒:
“這混蛋總算是走了,自從他來到這步步高,我就沒有一天舒心的時候。
我就納悶了,他哪裡來的自信,以為大家都必須為他所用,他說什麼是什麼?好在最後白兄放了狠話,要不然,這混蛋可能還不會走呢。”
白化輪有些汗顔:“都是我的錯,這樣的人,知道他的品性了,就不該再理他,還差點把你們也連累了。我也是看他有時候挺可憐的。”
王亮說道:“白兄,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想想他為什麼隻是一個勁地要白兄付錢?其實他明知道,别人不會聽他的。”
白化輪點頭,自已是該檢讨一下,自已的性格是不是有些濫好心,刑原這種自私的人都能欺壓到自已頭上來,揪住自已不放。
“我看到步步高的東家了。”
旁邊一個舉人冒出了這麼一句。
白化輪和趙侃:“在哪裡啊?你怎麼不早說啊,咱們也見見啊。就是說不上話,看看長什麼樣兒也好啊。
咱們這些人可是托了她的福,要不,我們這會不知道在哪裡,饑寒交迫地過苦日子,能不能參加會試都不一定呢。”
大家點點頭。
“就在樓下大堂啊。就因為她發話了,顧掌櫃才敢把那混蛋攆走的啊。”
“哎呀,早說啊。走,咱們看看這東家去,我可是想當面向他道謝。
咱們今年運氣真好,遇到貴人了。這裡,客棧東家替咱們着想,又是讓咱們抄書,又是弄吃食。朝堂上,有人建議修繕考号,這是多大的好運氣啊。
我可是聽說,以前,鄉試會試的時候,經常會有一些秀才舉人死在考号病在考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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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号裡不是有熱水嗎?
白化輪接着說:“趙兄這并不是危言聳聽,我聽老輩人說起過,考号因為三年才用一次,也沒人管,安全問題清潔問題很嚴重。以前每次考試,都有人死傷在考号裡。我們确實幸運。”
趙侃:“還等什麼呀,快點,下樓,看看客棧東家。”
衆人跟着他下了樓。
顧梅朵沒走,她正在和顧沖說剛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