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旭景又喝光了。感覺意猶未盡。可是已經沒有了,有些遺憾,應該慢慢喝的。
任旭景吃飽喝足了,看着顧梅朵:“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顧梅朵:“我說了呀,我就是來找你聊天的。如果你不想聊,也沒什麼啊,再坐會兒,我就走了。”
“走了?”任旭景看看從房頂垂下來的繩子,想着一會兒這丫頭就要消失在那個地方,忽然感覺有些不舍。
“好吧,看在這些吃喝的份兒上,你說吧,你想聽我說什麼。”
顧梅朵急忙糾正道:“咱們是聊天啊,不是審犯人。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呗,你說,我就聽着。”
任旭景有些開心起來,“行,那我就說說我自已吧。”
任旭景向後挪了挪,身子倚在牆上。他一動,他手腳上的鐵鍊就嘩啦嘩啦響。
“我是先帝最小的兒子,我叫任旭景。我父皇對我很好,老兒子嘛,自然是寵溺一些的。”
顧梅朵心說,那可不一定,看來,這家夥的母妃應該比較得寵或家世顯赫。
果然……
“我母妃也得寵,我們母子過得很順心。父皇年紀漸漸大了,我這些兄弟們開始有想法了,争鬥就開始了。
誰來當這個皇儲,立長立嫡那都是狗屁,還不是誰有能力誰當。沒能力,就是當上皇帝,早晚也會被人給拉下來。”
顧梅朵在心裡直點頭,有道理。
任旭景閉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好久,就聽他繼續說道:
“我一共有七個哥哥,除了一個身體有些缺陷,其餘的六個,都有一争之力。我覺得我也不比哪一個差,我也參加進來。
奪嫡之争,大的還是占優勢的。我大哥二哥,擁護的人最多,擁護我另外幾個哥哥的也不少。
我外家很有權勢,他們支持我,我有個表哥為了支持我,甚至放棄功名改去經商,就是為了給我籌集金錢。他有能力,運氣也好,那些年,他賺了好些錢。
我的哥哥們看着眼紅了,他們都來拉攏我,希望我能助他們一臂之力。我外公和我說,要麼戰,要麼躲,就是不能一起,否則不會有好下場。
我知道外公不會害我,我就躲開哥哥們,想先看看局勢再說。我就把表哥賺的錢,統統歸攏到一塊兒,藏了起來,想在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用。
我的哥哥們看我不上套,就千方百計想要找出我藏錢的地方,他們各種手段用盡,也沒能如意。
我和外公說,我不想争了,因為我沒有他們那麼狠心,注定我做不成大事。外公說,也好,這樣就能保全家人不受傷害。
外公當時就辭了官職,帶領全家回貧窮的鄉下,回老家種地去了。我就稱病天天窩在母妃的宮裡不出來,想等他們鬥出個結果,我就可以自由了,我就和母妃找我外公去。
我外公離開沒多久,我母妃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我被迫離開皇宮出來生活。我想過找外公去,離開皇城,離他們遠遠地。可是,走不出去,總有人攔着我。
再後來,聽說是二哥勝了,就是現在皇上的爹。
可是不知為什麼,二哥登基沒多久就死了,現在的皇上登基了。我的苦難就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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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能随我一起消亡了,我送給你吧
“當今皇上任傲蒼登基之後,繼承了他父親的遺願,三天兩頭問我那些錢财的下落。
我自然不肯告訴他,他就開始折磨我,甚至用我外公一家的性命威脅我。我外公曾告訴過我,他們會好好保護自已的,不會成為我的把柄,如果有人用他們的性命威脅我,讓我不要相信。
外公說,這樣,他們沒事,我也還能活着。一旦錢到手了,我的死期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