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莊子裡,就見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吵吵鬧鬧,争論不休。
楊繼河叫道:“都别吵了,顧小姐來了。聽她說。”
顧梅朵瞥了他一眼,你讓我說什麼?
楊繼河感覺這一眼很冷,他身上都要哆嗦了。
這些吵鬧的人,很明顯地分成了兩夥兒。
顧梅朵看了一眼,對那夥衣服特别破爛的人說道:
“你們誰來簡單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很忙的。”
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走了出來,鞠了個躬,說道:
“顧小姐,你們地澆完了,不是說,可以讓我們這些莊民們,也來打水,澆澆自已家的地嗎?”
這人一指另一夥兒人:“可是他們,自已先澆完了不說,還要把水賣給吉水村的人,讓我們等着。
天這麼旱,再等下去,苗都要死了,這一年就沒指望了。我們就找刁得财評理,可是,刁得财仗着家裡人多,要打我們。我們也打不過他,隻好找楊總管來,沒想到楊總管把你找來了。”
顧梅朵又看了楊繼河一眼。
楊繼河又一哆嗦。
顧梅朵:“誰叫刁得财?出來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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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顧梅朵,咱們能不能應付得了啊?
就見一個穿着綢衣腆着肚子的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衣服和他的肚子一樣,在這一大群破衣爛衫,瘦骨嶙峋的人群裡,顯得那麼的特立獨行。
這人搖搖晃晃地走到兩夥人中間,笑着說道:
“顧小姐,你别聽李大叔瞎說,其實,我們隻是給吉水村的人打了幾桶水而已,并不是要賣給他們,是李大叔誤會了,就是個誤會。
我這正準備叫人找他們打水澆地呢,誰知道李大叔性急,找了楊總管。楊總管又去麻煩你了。其實,真的沒什麼事兒,小姐繼續忙去吧。”
他那一夥兒的人附和着:“是誤會,我們沒賣錢。”
另一夥兒人臉上憤憤不平,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顧梅朵都看在眼裡。
顧梅朵臉上有了些笑模樣,對楊繼河說道:
“楊總管,你怎麼說?”
楊繼河飛快地看了一眼刁得财,小心翼翼地說道:
“小人看,應該也是場誤會,也怪我沒弄清楚情況,現在沒事了。”
顧梅朵看向刁得财:“沒事兒了嗎?那他們是不是可以澆自已家的地了?”
刁得财笑嘻嘻地說道:“當然沒問題。現在就可以。”
顧梅朵:“好了,你們澆地去吧。我也忙我的活兒去了。”
顧梅朵說完,轉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