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朵:“她說得沒錯啊,我和韓隐再親近,與你有關系嗎?
再說了,她是丫環,你不過也就是個庶女罷了,在嫡母面前這麼張狂,真的好嗎?”
“你……你……我……娘啊,你看她欺負我。嗚嗚嗚……”
茹珠開始大哭。
茹珠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自已的出身了,為了這事,她沒少同邝氏鬧騰。
邝氏心疼了,身份問題她也很憋屈:
“來人,給我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丫頭。”
邝氏的幾個丫頭過來要打顧絕風。
顧絕風暗衛出身,那身上的戾氣外放出來,一般人還真的抗不住。
邝氏看到自已的丫頭不敢下手,氣得把幾個丫頭推到一邊去,她想自已上來打顧絕風。
顧梅朵不能讓顧絕風動手,邝氏就算是個妾室,也是半個主子,不是顧絕風一個丫頭能打的。
顧梅朵把顧絕風拽到一旁,她上前甩了邝氏一個嘴巴:
“你和本小姐談規矩,你的規矩學得好啊,你女兒叫你娘,你配這個稱呼嗎?
你相公還在這裡呢,你就對你相公下屬的朋友動手,可想而知,在背後你有多麼嚣張。”
顧梅朵看向茹信,冷冷地說:
“茹大人,好家教啊。本小姐的丫頭再不懂規矩,也輪不到你家一個小妾來教訓吧?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兒。”
邝氏不能參加知府大人家的宴會,本來就很難過。
自已疼愛的女兒被訓斥,自已挨了打不說,還要被人說“上不得台面兒”。
天啊,她不要活了。
“嗚嗚……相公,你讓妾身死了吧,我們娘倆這都憋屈死了。活不了了,這是要氣死誰啊?”
說完,她沖着大門柱子就要撞過去。
她身邊的丫頭自然是死命地攔着她。
顧梅朵感覺,邝氏這話說得還算有點腦子,不像韓隐說的,是個潑婦啊。
茹信面沉似水,邝氏對自已情深義重,夫人為了他的前程也沒少出力,因此,他對這一妻一妾都很是愛護。
可自古以來,妻妾問題就和婆媳問題一樣,不好調停,他在中間難免受些夾闆氣。
現在,自已居然被下屬的朋友開口嘲諷,雖然他的妾室确實無理在先,可也容不得别人這麼作賤。
韓隐過來一拱手:
“大人,都是下官的錯,回去以後,下官定會好好訓斥她一番,讓她知道應該怎麼樣尊重大人。
大人,這大門口人來人往的,多有不便。再說,耽誤了時間,恐怕路上會不好周旋。”
路上錯過了客棧,真的會很麻煩。
茹信看着韓隐,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