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的,在惋惜,一個這麼漂亮的年輕女人,就要被燒死了。
更多的人,隻是随大流,看着要被燒死的女人,無動于衷。
這個年代,人命真的不值錢啊。
拿着火把的人,剛剛把火把杵到幹柴堆上,就被一揪土蓋住了。
“喂,你誰啊?你要幹嘛?”
“你走開,别耽誤我們的事兒。裡長,你看看,有人來搗亂了。”
這時候,顧絕風已經把那個女人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
女人一獲得自由,立即過去把自已的孩子搶過來,緊緊抱在懷裡。
“草根啊,娘的草根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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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梅朵大驚:“兇手就在村裡?”
裡長走了過來:“你是誰,幹嘛來阻撓我們做事?”
看着這個年紀不是很大的裡長,顧梅朵冷冷地說道:
“你是裡長?這個女人要被燒死,是你決定的?”
多年的經驗告訴裡長,這個女人就是來找茬兒的,可能還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
所以,這事兒,不能自已一力承擔,一定要推卸責任。
“這是我們大家商議的結果。”
顧梅朵:“大家商議?那要你這個裡長有個屁用?你們這裡誰是主事兒的?”
聽到顧梅朵這麼嚴厲的話語,有幾個人怯怯地指着裡長。
顧梅朵就盯着裡長看。
裡長感覺自已渾身不自在,總想要逃避似的。
這個女孩一定不是一般人物,自已還是小心為上。
裡長賠着小心,笑着說道:“小人是裡長。”
“說吧,怎麼回事?說重點。”
“好,好。這個女人叫苦花,是個寡婦,孩子叫草根。娘倆住村外的一間破草房裡。
最近七八天,我們這裡總是在下雨,而且,每次下雨之前,雲彩都聚集在她家的方向。
還有,那雲彩的顔色很古怪,不是黑的,也不是灰的,是紅的,火紅火紅的,然後才慢慢變灰變黑,接着就下起大雨來,一下就不停。
現在已經是盛夏了,莊稼不需要雨水了。
我們好多的地都被淹了,那可是大家一年的指望啊。
就有人說,苦花可能是妖孽,上天要懲罰她才下的雨。
再就是,村裡的富戶李支義家,丢了一隻貴重的玉镯,那天正好苦花找孩子去過他家,苦花走了,镯子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