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梅朵又問道：“這龍昆國的官兒，都這個德性嗎？”
楊秀才又歎了口氣：“一個家窮了，不好過。同樣，一個國家窮了，就更不好過了。
你說現在，如果大黎國打過來，不是等着滅……唉。”
滅國，滅族？
顧梅朵問楊秀才：“你準備以後怎麼辦？”
楊秀才一副茫然地樣子，四下看了看：
“我現在可以說是上無片瓦遮身，下無寸土立足。
一個男人，混到我這份兒上，羞死了。還談什麼将來？
哪來的将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回事兒呢。”
“你們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楊秀才：“我老娘已經不在了，孩他娘父母也早已過世。她是獨女。”
顧梅朵說道：“我有門路，可以去大黎國，你要不要跟我去？”
楊秀才大驚：“那豈不是叛國？”
顧梅朵：“屁話，你做了什麼對不起龍昆國的事兒了？叛國？要想叛國也得有那個能力啊，你有嗎？
你也就是一個百姓而已，為了活命罷了。哪來那麼多說道。”
楊秀才說道：“讓我想一想。”
顧梅朵沉下了臉：“我的時間有限。如果你不想去大黎，我可以幫你們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生活。你可得想好了，這事可後悔不得。”
楊悟遠說道：“爹，我想跟着姐姐去，可以讀書。
我不要你和娘再被打了，我不要和哥哥天天餓肚子。我不要住在這裡。嗚嗚嗚……”
楊悟賢看到弟弟哭了，他也哭了。
顧梅朵說道：“你們好好吃東西，别哭了。聽你爹的。”
一直沒說話的莊氏說道：
“相公，我聽說，大黎那邊生活好過，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皇上也英明。
還蓋了許多小學堂，孩子都能讀書。你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孩子不能毀了呀。”
顧梅朵：“怎麼就這樣了？他如果想讀書，也不是不可以啊，可以一邊賺錢養家一邊讀書啊。如果有那個能力，也是可以繼續科舉啊。”
楊秀才心裡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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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叫你看到，那還叫神通嗎？
顧梅朵知道楊秀才在猶豫什麼。
“你就放下你那些什麼家國情懷吧。
說真的，如果不是看在悟賢和悟遠的面子上，我管你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