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彥晖強撐着疲憊的身體,支好了帳篷,把郁可安抱進帳篷裡,他守在帳篷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睡着了。
奚彥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郁可安在他的懷裡,睡得正香。
這丫頭眉頭皺得緊緊的,可能是身上的傷還是很痛。
奚彥晖一直躺着沒起來,他怕他一動再驚醒郁可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郁可安醒過來,睜着兩隻大眼睛,正看着奚彥晖呢。
奚彥晖笑了:“該起來了,怎麼,你還想睡到天黑啊?”
郁可安定定地看着奚彥晖:“我……我想再睡會,不想起來。”
奚彥晖溫聲說道:“好,那就再睡會。我給你弄點吃的,一會兒你醒了,就可以吃了。”
郁可安:“恩,嗯,好。”
奚彥晖起來支鍋做飯。
等奚彥晖做好飯,想喊郁可安起來吃飯的時候,卻發現,這丫頭發燒了。
這可怎麼辦啊?
這時代,醫療條件很落後,奚彥晖并不知道白酒可以退燒。
郁可安用白酒擦傷口時,他也不知道那是給傷口消炎,以為郁可安擦血迹,當時找不到水,才用的白酒呢。
摸着郁可安滾燙的額頭和胳膊,奚彥晖很着急。
可是,他現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想,也許,郁可安那個萬能的背簍裡,有可以退燒的藥呢?
他喊郁可安起來:“可可,你發燒了,你的背簍裡有藥沒有?”
半夢半醒之間,郁可安又拿出一小罐白酒:
“你用這個給我擦擦就行。”
奚彥晖就給郁可安擦身體。
反正可以擦的地方,他都擦了。
奚彥晖隔一會兒,就摸摸郁可安是不是還燒着。
終于,燒退了一些。
郁可安還是很難過,眉頭皺得緊緊地,嘴裡哼哼着,特别痛苦。
奚彥晖就把她攬在懷裡,輕輕抱着,慢慢拍着,嘴裡哄着:
“睡吧,好好睡吧,等你醒來,就哪裡也不疼了哈。”
他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搖晃着郁可安,就像哄個小寶寶一樣。
郁可安可能是燒退了,不那麼難過了,也可能是感覺,這樣被搖晃着很舒服,很快地,她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郁可安睡得很香甜。
可是把奚彥晖累個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