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理在炕上足足躺了三天,才緩過來。
從那以後,我哥對趙山和趙理可以說是有求必應。
我哥就經常對我大侄子說,你小子,就是你老舅在鬼門關上把你和你娘搶回來的,以後有機會要好好報答他。
這次賣豆腐,趙理來了,也要去賣,我哥怎麼可能不同意。
後來發現,趙理隻是要了豆腐就不管了,我哥隻能幫忙賣了。
有一次,我聽趙理對我哥說,能不能偷偷學學豆腐是怎麼做的。
我哥說,我連郁家豆腐坊大門朝哪開都不知道,我怎麼學。
後來我哥就悄悄對我說,讓我注意一下趙理,别讓他做什麼對不起你們家的事情。
今天聽我哥說,你不讓他賣豆腐了,趙理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我想着,過來和你說一下,我不想讓你誤會我哥,其實,我哥是一個很感恩的人。要不,他也不會答應幫趙理賣豆腐了。
當時我偷偷問過我哥,既然知道趙理恐怕要對郁家不利,你怎麼不告訴郁家人呢?
我哥就說,郁小姐一群狼都能對付了,還會怕一個趙理?趙理在郁家吃了虧,隻能說他自找的。
如果因為我的告密,他被怎麼樣了,我怎麼向趙家交代,怎麼向你嫂子交代?我這也算是被自已的良心逼了一把啊。
你放心,郁小姐肯定沒事。她弟弟也很厲害呢。”
聽完白小栓的講述,郁可安:
……靠,現在,我能說什麼啊?
“你回去告訴你哥,明天繼續賣豆腐吧,你們哥倆一塊兒,給你們五十塊豆腐。”
白小栓一聽,喜出望外。
“謝謝郁小姐,謝謝。”
白小栓高高興興地走了。
當天晚上,郁可安就偷偷地潛到四通鎮黃溝村,來到常家。
常家也沒有分家,兄弟七個隻是自已住在自已的院子,很多時候,吃飯都是一起吃的。有什麼大事小情的,還是同進同退。
郁可安悄悄來到常老大的屋子頂上,揭開一片瓦片,向下看去。
常老大坐在床邊,正在泡腳,旁邊常老大媳婦在伺候着:
“孩兒他爹,他二嬸今天來找我,唧唧歪歪地跟我說,好像見他二叔被一個什麼人叫走了,但是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孩他爹,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你有沒有到他二叔家去看看呀?”
因為洗腳水有些燙,常老大嘶嘶哈哈的,不停地把腳放下去提起來,放下去提起來。
“你說二弟呀,我和你說,我們家所有兄弟的心眼兒加一塊兒,都沒有他一個人多,那是一個心思特别深沉的人。
我以前不就告訴過你嘛,沒事的時候離他遠一點兒,如果有什麼事兒被他給惦記上了,那你就沒跑了。
他二嬸說有人把他叫走了,那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