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修安吹着火折子就要往房子上扔。
毛氏手裡拎着個粗棍子,走過來就往白土身上打:
“我打死你個混蛋,我打死你個王八蛋,我讓你拿布不幹活。”
看到打人的毛氏,郁可安心裡都替她着急,這娘們兒是不是有點兒分不出重點啊,房子都要被燒沒了,她還在這裡打兒子。
搞得郁可安都不知道這出戲,應該怎麼往下唱了。
難道真的要燒了他們家的房子嗎?這麼一大家子的人住哪兒?
毛氏糊塗,可白家有明白的人啊。
白中過來拉住毛氏的手,上去就給了她兩嘴巴:
“你就知道打兒子,房子都要被燒了,你趕快給我拿錢,還人家的布錢。”
毛氏一聽,自已男人要錢,要自已的命行,要錢堅決不行。
毛氏大聲地沖着自已男人喊道:
“你一年掙了多少錢給我?你找我要錢,我哪裡來的錢?沒錢。”
這時候,張秉元悄悄地對白中說道:
“你們快想想辦法吧,那個郁家的小姑娘可不是個善茬兒,如果你們不快點做決定,房子被燒光了,你們一家子怎麼辦?難道就因為一個白土害得全家人沒地方住嗎?”
這話好像是給毛氏提醒了似的,毛氏提着棍子又要去打白老三。
此刻的白老三白土,靜靜的,筆直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一臉死氣沉沉。
毛氏舉着手腕粗的木棍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躲,甚至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毛氏看到白土這副表情,以為自已打得輕,又加重了力道,繼續打。
每一棍子下去,都把白土打得一個趔趄。白土重新站好之後,毛氏就繼續打。
張秉元又說話了,對着毛氏:“誰說這是你親兒子,你随便打,但是如果打死了,你還是得還人家錢。”
白中過來又扇了毛氏一巴掌:“你個死婆娘,難道你真的要打死兒子嗎?”
這邊郁可安還在大叫:“給錢。我那可是上好的細棉布,很貴的。”
郁家又來了個人,附在郁可安耳朵邊上說了句什麼,然後走了。
郁可安來到毛氏面前:“你是白土的娘是吧?”
毛氏點頭:“我是。”
郁可安:“你們沒分家吧?”
毛氏感覺有些不太妙,但還是承認了:“沒分。”
郁可安笑了,笑得很好看:
“那就好。你兒子白土,為了給相好的買銀簪子,向我借了八兩銀子,也說了做活抵債,可他沒去我家幹活,你幫他把錢還了吧。”
毛氏一聽:“什麼?八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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