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可安氣得橫眉立目的:“你的意思是我撒謊呗?
我蓋着這麼大的房子,家裡養着四五輛馬車驢車,做工的我都給米給肉,我賴你八兩銀子,啊?”
郁可安一把拽過白土:“你來告訴你爹,你是怎麼向我借錢的。”
白土在他爹威嚴的目光下,輕聲說道:
“家裡哥哥弟弟都有媳婦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嫁給我的,我娘卻說她不管。
我想着,買根簪子上她家把事兒定下來,簪子的錢以後我做工還。
沒想到,簪子丢了,新衣服我也沒撈到,我的親事,多半也是不成的了。嗚嗚……”
白中對這個長得好,又很能幹的兒子倒是還算滿意,比家裡其他三個強多了。
隻是他天天在外面幹活,家裡的事情是媳婦管着,他很少插手,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
他感覺,就白土以前的所做所為,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借八兩銀子,如果是借一兩二兩,他還相信。
現在白土說是為了娶媳婦,他就信了幾分。
他四個兒子,三個娶了媳婦,白土不是最小的,卻沒有媳婦。
孩子想要個媳婦,這很正常。娘不給娶,隻能靠自已張羅。
“對了,這裡還有字據呢,剛剛一通混鬧,我都忘記了。”
郁可安好像剛剛想起來似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張秉元:
“張副裡長,你來給念念吧。”
張秉元拿過那張紙,念道:
“借據:今有白莊村村民白土,向豆腐坊郁可安借銀子八兩,用來買銀簪子。
白土需到郁家幹活抵帳,如果白土不到郁家幹活,白土需還郁可安白銀十兩。口說無憑,立此為證。某年月日。
立據人:白土,郁可安,簽名畫押。”
張秉元念完,郁可安說道:“大家看看這個字據,上邊可是有白土畫的押。”
白中悄悄地問白土:“是你自已畫的押嗎?”
白土點頭。
是本人畫的押,這個字據就有效,如果打官司的話,是可以當做呈堂證據的。
郁可安說道:“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我就不要十兩了,他借了我八兩銀子,我還要八兩。
我家裡還有好多事兒呢,你們給錢吧。”
因為毛氏的大吵大鬧,這時候在白中家附近看熱鬧的人有很多。
白中被郁可安逼着要錢,面子上有些過不去,他大聲指使毛氏:
“回去拿錢!”
毛氏一聽白中讓她回去拿錢,嗷一聲嚎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