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現在最大的可能是藏匿在某處,白顯之不富裕,給不了他多少錢,所以,他也不會藏在什麼像樣的地方。
這些畫像,貧民區多貼幾張。
還有,把那個該死的遜河縣令給我換了,看到他就來氣,沒有理由。
特麼的,本王妃在自已的封地,如果還活得這麼憋屈,直接死了算了!”
奚彥晖看到郁可安這次被氣得不輕,急忙安撫道:
“好,好,都聽你的,别氣壞了。那小哥倆可能醒了,你快看看他們去吧,沒準他們找你呢。”
郁可安一聽,“我去看看。”
奚彥晖幾人就看到,郁可安身影一閃就不見了。
奚彥晖這裡剛剛安排獨一傳遞消息回府城,郁可安又轉回來了。
“哼,誰讓我不開心,我會叫他更不開心。本小姐要去光顧那個該死的縣令家。你們有人要去嗎?”
奚彥晖等人都搖頭,他們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尤其是奚彥晖,把事情都安排給章雲開以後,他就當起了甩手掌櫃的,逍遙自在起來。
晚飯後,很多人家早早就都睡下了。
現在是冬天,沒什麼活兒,天還短,黑得早,不睡幹嗎?點燈熬油,燈油不是錢哪?
白鐵金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不是睡不着,而是他在想事情。
他們家是白家族的旁支,兄弟三個,日子過得有些艱難。
别看白鐵金長得挺粗糙的,卻是個精明的人。
他表面上和白顯之走得很近,卻想方設法讓兩個弟弟另謀出路。用他的話說,咱們兄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郁家來了之後,他偷偷地讓二弟白鐵銀,去郁家讨份活兒幹。
白鐵銀本性憨厚老實,也肯幹,郁太安很得意他,開始時賣豆腐,現在已經在外圍幫着做豆腐了。
郁家給員工發的福利,白鐵金和他三弟也沒少跟着沾光,就他家,舊衣服都得了兩件了。
他媳婦手巧,給他和幾個小孫子,一人做了件外罩。肉也跟着吃了兩回。
那天,他揣了兩個餅子,本來要去鎮子上打短工的,
結果半路上被白顯之攔住了,讓他幫忙幹點活。還說什麼走遠點,到哪裡哪裡,他沒聽明白。至于怎麼幹,聽夏海黃的就行。
然後,給了他五百銅錢。他打一個月短工,有時候都賺不到五百銅錢,他就感覺,這活兒,恐怕不是那麼好幹的。
當夏海黃告訴他要幹什麼的時候,他感覺渾身發冷,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
白顯之這是作死嗎?那次對付郁家,他占到便宜了,怎麼就這麼沒記性呢?
可已經抱起孩子了,再不幹也不成了。那就見機行事吧。
夏海黃問孩子放到哪裡,他故意說自已怎麼怎麼冷,就是不想讓他抱着孩子走得太遠,那樣孩子獲救的機會就小很多。
然後他把餅子留給孩子了,還給他們解了綁。
他相信,以後就是白顯之知道了,起碼明面上不能對自已怎麼樣,他還要裝裝他白家族長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