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把一個竹蓋子一蓋,滿寶就可以在裡面睡覺了。
第一次出遠門,滿寶當然是睡不着的,她特别精神的從籮筐裡探出小腦袋來,眼睛亮晶晶的,但現在天還沒有亮,透過五哥舉的火把,她能看到的東西也有限。
她睜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犯困了,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眼睛就慢慢地閉了起來。
周二郎察覺到滿寶睡着了,就把她頂開的竹蓋給她蓋上了。
蓋子是有孔的,倒不用擔心她會閉氣。
周二郎看了眼走在一旁的大丫和二丫,用力把糧食上綁着的籃子往下移了一點兒,然後把一個籮筐扶正,把二丫抱到籮筐裡坐着,大丫則抱到了糧食上,讓她扶着旁邊的籃子,“你們都坐着,等天亮了再走。”
周二郎和周大郎交替着推車,另一個輔助,走平路時倒不是很累,但這一路需要上山,又需要下山的,路也不是很平整,大家磕磕絆絆的走着,雖然是深秋的早上,但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等太陽慢慢出來,天光開始大亮時,他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了。
除了滿寶還睡着,大丫和二丫都醒了,并表示要下車走一走,因為她們發現她們的腳麻了。
周五郎和周六郎羨慕的看着兩個侄女,擦了擦臉上的汗,覺得腳麻的她們真是幸福啊。
周大郎就道:“休息一會兒吧。”
周五郎和周六郎立即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草地上,把身上背着的大背簍放下來。
滿寶也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從籮筐裡探出腦袋來,發現是自己不認識的地方,立即興奮了。
從籮筐裡站起來就要下車。
周二郎把她抱下來,讓她去和大丫二丫玩兒,“可以摘花,但不許跑遠,就在我們的眼前摘,知道嗎?”
三個小姑娘狠狠地點頭,表示一定聽從。
滿寶人小膽大的走到山路的邊沿處,掂着腳尖往下看,遠遠的似乎看到一抹炊煙,立即指了下面叫道:“我們家!”
周大郎看都不看一眼,扯過一旁的草就塞嘴裡吃,“瞎說,這哪裡能看到我們村?”
滿寶隐隐約約看到了下面有一條路,比這可寬敞多了,就好奇的問,“大哥,我們怎麼不走下面的路?”
“這是近道,下面那條是車走的,我們要走那條路得多花一個時辰的時間呢,不劃算。”周大郎驕傲的點着山下的這條路道:“看到這條山道了嗎,以前很多石頭,人都走不穩,更别說闆車了,後來白老爺和裡正帶着我們把這條路上的石頭撿完,又填了一些土,這才能走闆車的。”
周大郎可惜道:“就是太小了,過不了馬車,不然這條路得更熱鬧。”
滿寶很喜歡聽這樣的故事,就蹲在周大郎身邊聽,系統忍不住了,道:“宿主,這附近有很多野花,你不去摘嗎?不然錯過了這裡,下去不一定還有花。”
涉及到掙錢大計,滿寶雖然戀戀不舍,但還是不聽故事了,隻是臨走前一個勁兒的拉着周大郎的手讓他保證,“大哥,回家你得繼續跟我講故事,我可愛聽了。”
這幅樣子落在周大郎和周二郎的眼中,就是滿寶既想聽故事,又想去和大丫二丫一起摘花玩兒。
周大郎寵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樂道:“去吧,回去大哥再給你講。”
滿寶就高興的去追大丫和二丫了。
這段路還是比較平坦的,雖然還是山路,但一眼望去,兩邊都在周大郎他們的視線範圍内,三個孩子隻要不往裡面去就不會有危險。
大丫和二丫找了不少花,有些滿寶沒見過的,特别高興的蹲下去挖。
大丫和二丫看着驚呆了,道:“小姑,你怎麼連根挖?”
滿寶擡起被泥沾的臉,眼睛亮閃閃的,“這些花我都沒見過,我要挖一株,要一株最小的就好。”
系統沒有阻止她,因為它掃描過後又在它的系統裡查了查,發現有兩種花不僅沒有實錄,連收錄的圖像都沒有,這意味着這兩種花不是最後變異了,就是絕種了,而不管是哪一種,對未來的研究價值都很大。